?气。
“你怎么”她?眼前也发黑,“你、你竟然”
“这就是?早该对母亲说的实话!”安国公两袖一甩,“我这就叫人送徐婉回去!母亲若说没人陪了,就叫四丫头搬过?来!”
“来人!”他高声喝命,“去给徐三姑娘收拾行李,这就送她?回家!”
“谁敢”
徐老夫人强撑着一口气没晕过?去,颤巍巍开口:“谁敢!”
她?眼前已经看不见?,只听声音找儿子的方向:“你这样撵了婉儿走,话传出去,还叫她?怎么活着”
“活不活,死?不死?,也都是?母亲和她?贪心自找!”
安国公一句不听,只叫下人快去东厢带人走!
徐婉已自己走了进来。
安国公的话字字句句刺在她?身上?,她?根本不敢看婆子丫头的目光。
但……是?,安国公说得不错,有今日受辱,是?她?贪心自找。来老太太身边之前,她?也早想到过?,或许会有这一天了。
“伯父。”她?在堂屋拜下,“蒙老太太喜欢,我得以在贵府借住、上?学?,上?得长辈疼爱、下得兄弟姊妹关怀,视我如?亲女亲姊妹一般,两年来不胜感激。今我许久未曾回家侍奉父母,是?该请辞了。老太太年高,又?常多病多痛,还请伯父与老太太,莫要为我争执。”
她?叩首:“我这便回去收拾行李,今日就走。”
她?言行有礼,不卑不亢,说话时自始至终强忍泪意,声音平稳,不见?任何软弱哀求之态,又?是?亲戚家小辈姑娘,叫安国公不好再暴怒相待。
但他也说不出安抚的话。
“今日已近傍晚,回去太过?匆忙,明?日再着人送你。”安国公只道,“和老太太好生道别。”
他绕过?徐婉,一径出了安庆堂。
直到再也听不见?安国公的脚步声,徐婉才腰背一软,歪在地上?。
而卧房内,身在榻上?的徐老夫人同时向下落。
徐婉来不及过?去,只能?惊呼出声
“老太太!”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