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明天来的?!
纪明遥撑起自己?,坐直。
崔珏还在发怔,却已下意识去扶。
坐正后,纪明遥连忙感受。
还行。
应该没漏,不?用换衣服。
她暗暗松了口气。
血渍不?太好洗。只沾到里衣还好说,若沾到外衣上,污了颜色花纹,只怕就不?好穿出去了。浪费。
而崔珏却已将她的?话反复思?索过数次,察觉到了另一重含义。
夫人说,“不?能”,是因正处月事?。
夫人又坚决地说,不?是他过分了。
那若并未在月事?期间,是否在夫人看来,白日……并无不?妥?
崔珏不?禁想起了很多次,与夫人在白日的?情动。
的?确,夫人从未有过推拒,只是在等他,看他是否会继续。
所以从前,或许只是他在自缚。
崔珏口干舌燥。
但他不?敢再想下去。
夫人月事?初来,至少?五日,他都不?应再思?索此事?。
何况,夫人年纪尚小,或许还不?明白,将来却会悔恨。
夫人正认真揉自己?的?腰。
望着夫人,崔珏平复了心绪。
他既比夫人年长,自该更理智、克制、尊重夫人才是。
“先吃月饼?”他试探问。
“好哇!”纪明遥忙拽他下榻,“虽然你年年都吃,贡院里一定也有月饼,但这是太公?亲手做的?,到底不?一样!”
两人行至堂屋,丫鬟们才鱼贯入内服侍。
崔珏先尝月饼,又就着夫人的?手吃下一个柿子。
从记事?起,他便没再被人喂过。但夫人挽起袖口,亲手剥开柿皮,直接将果肉递到他嘴边,他竟也毫无扭捏,自然地吃了下去。
“用勺挖也行,”纪明遥又剥开一个,“但那样汁水都浪费了。”
而且一小口一小口的?,也吃不?爽!
“快张嘴!”她催。
崔珏笑?着低下头。
此时,观言也垂着脑袋来到了廊下。
“二爷,”他回,“今科解元、九位亚元等许多举子送了拜帖来,明日要?来拜见座师。”
“知道?了。”崔珏道?,“收下拜帖,让明日辰正来,不?许备厚礼。提醒门房,任何人不?得勒索举子,违者家法?处置。”
“是!”观言应声,忙退出去。
纪明遥已洗净了手,笑?问:“还不?知今科顺天府举子中,年龄最大者几何?最小者几何?”
“年龄最大者是江西人士,名?周鸿振,今岁五十有一,名?次居第八十八。”崔珏先答,“年龄最小者是保成人,今岁十七,名?贺开,是第九名?亚元。”
答完,他方问:“夫人为何问此?”
“是想知道?,今科有没有和二爷一样,十七岁就中了解元的?天纵之才?”纪明遥笑?眯眯说。
“夫人。”崔珏无奈唤她。
“是真的?!”纪明遥笑?说,“比方二爷十七岁中解元,立刻便被安国公?府选为东床快婿,还几乎成了驸马。不?知这位贺亚元是否已有亲事??若还未曾定亲,那就要?看谁家下手更快了!”
崔珏耳根微红。
“学子私事?,我尚还不?知。”他仍照实答。
“说来,科考还是真是奇妙。”纪明遥感叹,“五十一岁与十七岁,分明快差了两个辈分,只因同在一科得中,今后便是同辈的?‘同年’了。”
不?像现?代,大学之前,同一级的?同学之间,年龄相差再大,也大不?过三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