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大哥吗!”
纪明遥先一惊,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
的确该是大哥的意思?。
正在?此时,崔瑜崔珏到?了。
孟安然?便请他兄弟两个过?来,笑?说:“正说着?元宵节那天?,大爷出主意,让阿珏约弟妹出去看灯的事呢。那时不好直说是大爷的主意,现在?终于能把功劳归还原主了!”
崔瑜便看着?兄弟摇头:“那天?我本想让王平媳妇过?去直接说,是阿珏自己想请弟妹,结果一个说,‘怕违了阿珏的心意,不妥’,一个只知道看书不说话,到?底没把人约出来。”
崔珏仍不答话,只默默握住了夫人的手。
孟安然?与崔瑜相视一笑?。
“阿珏已经请到?人了。”她用?口型对丈夫说。
崔瑜上?下扫了兄弟几眼,又“啧啧”出声。
呵,这小子,真是日渐长?进、今非昔比啊!
一时,孟安朋与纪明远放学过?来,大家仍坐两桌吃家宴。
席散已在?一更。
吃了几杯酒,纪明遥身上?有些热,也?懒,便拖着?崔珏走得极慢。
崔珏由着?她,又将自己身上?的香囊系在?她裙间。
“那蚊子不就只盯着?二爷咬了吗?”纪明遥趁机摸他的发髻。
崔珏抬起脸,将要开口时,她却轻轻挡住他的嘴,说:“嘘!”
她低头,把自己原本戴的香囊摘下来,放在?他掌心。
“要我帮二爷戴吗?”她偏头问?。
崔珏喉间一紧。
“不必。”
他直起身,自己挂在?腰间。
重新挽住他,纪明遥继续歪着?斜着?向前走。
崔珏稳住身体,护好她。
“新年里,”纪明遥突然?开口,“纪明达出阁在?即,太太忙不过?来,把家里的日常大小事都交给了我和纪明德。从初一忙到?十四,没歇一天?。恰好那几天?老太太又病了,元宵节家里不办宴,我能躺一整日。”
“所以”她仰起脸看崔珏,“那天?我很累。若是你亲自相邀,我会出去。但,既是旁人的主意,我便高兴在?家里躺着?了。”
崔珏想起了一册被他重新读过?几页的书。
那日……他心神不定,是在?等待夫人的回?应。
那时他不明白。
现在?他已知晓,当时的心情,的确是期待。
“今后还有许多元宵灯会。”他揽住夫人在?怀里,“我不会让夫人劳累。”
他轻轻说:“夫人再与我一同?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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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当日,傍晚。
理国公府。
近一个多月,纪明达几乎每日都与温从阳一同?晨练。晨练完毕,两人再一同?去和长?辈们请安。
纪明达减少了给温从阳上?课的次数。温从阳即便不认真听讲,更不做功课,起码没再逃过?课。
对温从阳的懒惰、懈怠,纪明达全忍着?不发怒。
在?她容易有孕的日子,温从阳会提前备好药,准时到?她房中行房。一月五次,不少一晚,行房之前,绝不饮酒。
两人没再吵过?架。
张老夫人等看在?眼里,便以为?两个孩子尤其是温从阳把他们的话听了进去,终于过?了新婚别扭的时期,已经想明白了,愿意将那些旧怨都掀过?去,开始互相适应,能好生过?日子了。
今日七夕佳节,正是能让他们更进一步的大好时机。
晚饭后,张老夫人便一叠声地催促:“从阳,灯会只怕都开始了,快带了你媳妇出门逛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