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3)

,让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眼睛上的手掌移开,但他依然没看见来人是谁,因为他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便手掌和膝盖着地,下巴贴伏在那人手边,不敢抬起眼来,只讨好地舔着对方湿漉漉的手指。

那人站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走动,他跟着对方的步伐,像小狗一样爬着追过去,可他总掌控不好,要不跟不上节奏,要不撞到对方腿上。几次之后,那人厌倦了。

他最怕对方露出这样的征兆,连忙摆出了几个姿势想要诱其留下。梦里的视角忽然变成了天花板,依然看不见来人的脸,只是黑黢黢的背影都写满了冷漠。他看见自己在地上狼狈地翻来覆去,一会儿趴跪着撅起屁股,一会儿仰躺着手拉起腿弯,一会儿重又跪下去,翘起一只脚,像是小狗在撒尿。

可那人全都摇摇头,像是对他失望透了,一言不发便转身走了。

他看见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地上,明明已经把自己变成一只搔首弄姿、阿谀献媚的小狗,却还是被遗弃了。

对方一离开,他就喘不过气来似的,心脏揪作一团。

郁清弥从徒劳的春梦中惊醒,皮肤上都是粘腻的细汗。他一只手握在半硬着便被项圈箍得微疼的前端,另一只手摸着后穴的一片濡湿,穴口的肠肉一吸一吸的,因未能得到应有的抚慰而感到无言的空虚。

他默默喘息了一会儿,爬起来去浴室慢慢地把自己洗干净。之后,披着水珠和热汽走到洗手池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像幽灵一样站在黑暗里,没有表情,眼睛下方带着隐隐的青色。

他抬起指尖碰了碰,那里沾了滴水珠,看起来就像挂着眼泪似的。

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后悔,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哭。

他回到床边,打开抽屉找到赵于蓝给他的抑制剂,撕开包装,消毒皮肤,上药推针,冰蓝色的液体进入血管中,有些微的凉意。

好吧。等血管里沸腾的情欲渐次平息,他终于吐出了梦里一直没能叫出的那个名字。

“项适原,你这个王八蛋。”

说好要陪我过发情期的。

他不傻,相反,可能比别人以为的更聪明些,以前只是不上心罢了。在金融城的办公楼里待了那么久,他也有意无意地获取了许多信息,这段时间里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和不断的尝试,终于破解了那段加密讯息。

原本的他只是配合着,即便专断独行的项适原不需要他的配合。可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他倒贴也要为那个王八蛋担忧。

他扔掉空的注射器,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海岸离得很近,能听见波浪不停歇地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海风习习,将梦与醒的界线吹远了。

手边便是书桌,摊着他这几天的习作。他将角落里摆着的画具箱拉过来,打开颜料那层下面的暗格,里面有好几样事物,他摸索了一下,取出那枚钮扣大小、闪着银光的金属圆片。

使用独立的卫星通信,自带定位系统。在伦敦的广府餐厅,廖梦思放在他身上的两颗窃听器只是烟雾弹,唯一的目的,是要让亲手交给他的这个小装置瞒天过海。

当时廖梦思颇有深意地对他说:“你会用上的。”一语成谶。

连通那个小装置的两天后,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海岛上,郁清弥见到难得露出温和神色的廖梦思,主动上前拥抱了她。

“妈妈。”

“傻孩子,”廖梦思摸了摸他的头发,“早就跟你说那些Alpha都靠不住了吧。”

他们到了火奴鲁鲁,再转乘前往香港的飞机。候机的时候,郁清弥的手机终于有了网络,在香港的新闻报道里看见了项适原。他出现在一些看起来十分隆重的场合里,西装革履、不苟言笑,那些跟他握手的商界和政界人士看起来非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