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约可进不来。”

“怎么,要赶我出去?现在不是没有老师和同学可以被我惊吓吗。”

大佬终于转过身来,带着笑意像招呼小狗一样对他招了招手,郁清弥迈开步子凑到他跟前,踮脚仰头与他吻了一会儿。

“刻好了?”项适原看着Omega被亲得水润的唇,又低头看那块铜板。

“嗯,准备印出来。”郁清弥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问出来,“是有事情吗?”

项适原说:“晚上接你去吃饭,见见客人。”

郁清弥一听就蔫了。

这个说辞太熟悉了,只是以往都是出自廖梦思之口。他以为自己处境变了,原来是等在这儿呢。

“你们斗完了,准备分赃了?”

他也是赃物之一吧。

“以退为进和以进为退罢了。没关系,你不用懂,只要坐在那就好。”项适原模棱两可地说。

他怎么会不懂,赃物变成了战利品,所以要明晃晃地示众吗。

该来的终究要来,郁清弥知道这次是要坐在廖梦思面对她。既然是经由项适原之手敲定的见面,那便意味着廖梦思放弃了哪怕只是稍微了解一下她的儿子的想法,直接将他当作与项适原谈判的筹码。

不知道项适原买他贵不贵。

“怎么愁眉苦脸的。”项适原伸手抚了下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几乎称得上是宠溺了,“不是要把画印出来吗?”

郁清弥应了一声,转身去作准备。看着白纸平缓浸入清水中那柔软舒展的样子,他想到,以往廖梦思都是派辆车就把他带走了,项适原却特地提前到画室来接他,还给他把作品完成的时间,做项适原的棋子看来比做廖梦思的棋子更有尊严一点?

他转头看了一眼,项适原面对窗户站着,背后像长了眼睛:“专心点。”

郁清弥晃了晃脑袋,像是将瓶子里纷扰的思绪都先倒掉,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的事情中。他把湿透的纸张压在报纸下吸走多余水分,转而去颜料区为铜板涂上颜料。

项适原走到他身边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一下。

“怎么了?”郁清弥一阵心虚。

“你天天画我,我是不是该收点模特费?”

郁清弥是真没想到只是给铜板上了颜色,项适原就认出来了。毕竟他只是采用了那次速写的身体线条部分,又叠加了许多装饰的元素和肌理,画面抽象而繁复,与康沃尔的那一套作品一脉相承。

看到郁清弥有些呆的表情,项适原似乎心情愉悦起来:“这有什么难认的,刚刚我就看出来了,只是现在更确定了。”

郁清弥一边把铜板放置在印制的机器上,一边摇摇头:“考虑考虑转行?”

不料项适原饶有兴致地回应:“给你投资个画廊?”

吓得郁清弥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