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弥不由自主地走了神。

春末的日光倾斜且微弱,为项适原隆起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镀上薄薄一层淡金色。郁清弥很想画一幅素描,但心知这样的举动太愚蠢,于是只能默默用眼神描绘那雕塑般的侧脸,这是每一个美术生都会想画的模特。

当然如果不穿衣服就更好了,之前项适原脱掉上衣包扎伤口的时候,能看见胸肌和腹肌的形状都很漂亮,身材比两年前闯入房间时匆匆瞥见的更好了,身为一介大佬明明指挥小弟干架就行,也不知道干嘛自己要这么能打。

郁清弥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急急挪开了视线,要是被大佬知道自己脑海里的画面,说不定直接就被扔下火车了。

感觉项适原转过头来,他赶紧低头喝水。

接近圣艾夫斯的时候,火车速度降下来,英国少见的白色沙滩出现在以车窗做成的取景框内,抗冻的外国人在碧绿的海面上冲浪。郁清弥的心情明显好起来,下了火车后走去美术馆的路上也哼着不成调的歌。

“今天看的什么展?”项适原问了一句。

郁清弥难得见他感兴趣,立即从之前纪录片里看到的艺术家专访讲到一年前在伦敦看的展览,并介绍了一会儿最值得看的几件作品,取完票走到美术馆门口的时候,项适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

“你先进去吧。”没听见回应,他抬头看了郁清弥一眼。

“哦。”郁清弥把其中一张票递给他,“你要是等下要进来找我,我大概率在‘永恒的流动’那个展区里。”

项适原“嗯”了一声,随手把票塞进大衣口袋,转身往外面走去。

郁清弥想了想,刚刚自己好像话有点太多了,看项适原毫不留恋的背影,他其实没有自己想的感兴趣。

***

项适原在美术馆附近一个餐厅包间里见到了梁金和他点的两杯咖啡。

他走进来的时候梁金站起来:“看起来你还不错嘛。”

“不然呢。”项适原耸耸肩。

他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不知怎么就沾染上郁清弥的习惯性小动作。

梁金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妥,与他详细汇报他落海之后项家各股势力的一系列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