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项适原有些想笑:“你这么尽心帮我谋划,你觉得要是被项胥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他们站得近,项适原低头只能看见小巧的发旋。
但是看郁清弥的反应,感觉直接可以听见他脑海里的轰响。
郁清弥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下意识抬头看了项适原一眼,又立刻无措地移开视线,还往旁边挪了一步。
项适原没想到郁清弥会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冷酷如他都有点于心不忍。
“害怕了?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郁清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别吓唬我了,我都没心情做项目了。”
这种口吻,每次都在他面对无法解答的难题时出现。郁清弥此人,从不去设想最坏的打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与项适原的做事准则大相径庭。
郁清弥蹲下心不在焉地把各种奇怪纹样的纸都收好,纷乱的脑海里全是清早那个可怕的梦境,太阳穴突突跳着,睡眠不足引发的心悸似乎变严重了。
项适原将几个定位发给梁金,有什么事物被海风刮到他脚下,他俯身捡起来,是郁清弥那个全是鬼画符的笔记本。
他随意翻了下,郁清弥立刻着急喊道:“别乱看!”
不说还好,一说项适原当然忍不住要打开仔细瞧瞧,郁清弥已经扑了上来,但是他肯定没法从项适原手中抢走项适原不想给他的东西,只能踮着足尖攀在项适原的手臂上。
项适原很快找到了郁清弥不想让他看到的那一页,把本子反过来对着郁清弥:“这画的是我?”
郁清弥瞬间脸红了,但极力捍卫自己的应有权利:“老师要求我们每天写journal的,这只是普通的日常图文记录。”
看着他那认真得脸颊都微微鼓起的模样,项适原把本子扔回给他。“我说什么了吗?做贼心虚?”
郁清弥觉得项适原的眼神和语气都令人玩味,但他擅长应付的是廖梦思这种类型,对项适原看不透也感到棘手,只好装哑巴。
“收好,你觉得廖梦思或者项胥看见你画了个受枪伤的人会怎么想。”
郁清弥捏着烫手的本子,讪讪道:“他们对我的画没有兴趣。”
项适原沉默了片刻才问:“郁清弥,你就没想过脱离他们的掌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