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怕过哪个人?是以就算打过来的人一看有身份,她也不怯阵仗,对方冲过来,她挥舞着拳头也冲了过去,气势汹汹。
光从冲过去的气势上来看,她握着拳头的那个凶狠劲,比对方还要胜上几分。
“啊……”对方冲过来意图扯胡三姐的头发,没料胡三姐首先就是一记拳头,打在了她伸起手的那方肩膀处,不过须臾间,对方尖叫起来,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从小打遍苏府和苏府附近方圆数里地无敌手的胡三姐一见,叉腰骂道:“装什么装?我轻轻一碰你们就倒,我看你们家才像是一家人,胡搅蛮缠的一家人,羞羞羞羞羞羞。”
三姐弯腰对着人就是一通刮脸,耻笑人家不知羞。
蔡家人气得前倒后仰,蔡老夫人不愧经的事多,这下被扶起来的她一个下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叫:“欺负人啊,欺负人了啊,这常府有人欺负我这老婆子了啊,我不活了,这是什么样的亲家,连一个老婆子都欺负,这样的人家,难怪我女婿女儿都要活不下去了啊。”
怪会说话的,黑的能说成白的,大概就是蔡老夫人这样的妇者的本事了罢?再活一辈子,苏苑娘也自知她绝活不到这样的厉害程度。
她上前拉住三姐,朝保护她的三姐浅浅一笑,就把三姐塞到身后。
现在换她站在三姐前了。
苏苑娘蹲下身,跟蔡老夫人平视,她眼眸静如水,微微偏头看着蔡老夫人的神情,还有几许天真:“为何我才进门几日,从未主动见过大嫂,你们一家人不是堵我的门,就是对我下跪对我哭。我收回我常家主母的管家权,对你们就是这样的痛苦吗?”
“可这本该是我的。”苏苑娘朝蔡老夫人说完,朝她点了下头,让她节哀,又道:“地上凉,您年纪大,起来罢。”
蔡老夫人一个白眼翻到头顶,昏了过去。
母女俩昏过去的样子,一模一样。
“噗嗤。”身后,三姐没忍住,一个喷气,笑出了声来。
大房院里的堂屋,顿时安静极了。
**
不管身后是何等的乱,苏苑娘还是带秦大夫往内院走,去探望上吐下泄不止的大房大嫂。
大房的院子颇大,是以前他们姨娘与前面家主常住的地方,与飞琰居相较也不显小,院内的侍候仆人多,堂屋这边一乱,蔡氏那边和躲在书房等消息的常孝松不出半柱香的时辰也都得知堂屋内的事了。
蔡氏当场气得一阵心梗,把含在嘴里用的血丸子都咬碎了,她一嘴的血状物流出了不少掉在了被子上。
等苏苑娘和秦桂一到,她当真是一副病入膏肓,即将撒手人寰的模样。
秦桂看了,当即不忍,回头看苏苑娘,“这……”
这是真病了?
“您把把她的脉。”被骗出了心得的苏苑娘提醒大夫。
蔡氏眼睛当下紧缩,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头朝她的婆子那边方向看去。
“二夫人,”蔡氏身边的贴心婆子这下不敢跪了,怕了怕了,老夫人的跪都受得起的傻子,她跪了可能也就真跪了,跪个傻子,婆子不愿意,这下在床边抹着眼泪哀哭道:“大夫人都成这个样子,您行行好,谅解下她之前有口无心的失言罢,她知道错了,您看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这是心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