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娘说得对,”佩老太爷也是这般想的,他道:“边陲那种苦寒之地,就是年轻人也受不了,何况是老将军那等岁数的人,能早些接回来就接回来,安生,省得到时候晚了,于孝鲲来说,那是人生至憾。”
“是极。”外祖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苏苑娘高兴望着他道:“苑娘不懂行兵之地,不过您和舅舅懂,苑娘这些日子要是来信来得多,还望外祖和舅舅莫要烦了苑娘,等事情一有苗头,真真立了功,我就让常伯樊带我去家里磕谢外祖和舅舅的帮忙。”
“只管问就是,”外甥女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佩准难捺手痒也摸了她的头一把,满是福气的肉脸上尽是笑容,道:“舅舅不说你傻,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他们当你是脑袋空空,谁知你这不受拘束的脑子里生的是奇思妙想,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乃兵者诡道也。”
“苑娘读过这篇……”一听小舅舅的话,苏苑娘点头道,背起了兵者诡道“计篇。”
这厢佩二娘听一屋子书呆子引经据典掉书袋来了,不由摇着头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廊下一动不动的女婿,还有陪站在一侧的儿子。
“回来了怎地不说一声?”佩二娘一愣之后立马回过神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