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夫人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不知哪天会血崩而亡,叫他心里有个准备,听着这些个话,叫他如何安得下心。
常伯樊现在都恨自己为何非要把她带回家了,如若叫她在都城兄长家里安心养胎,许是两个孩子都不会有问题,更往前的是,他不应该因着一时儿女之情不舍留她在临苏非要带她去都城,兴许这些事都不会有。
“是难,老头子一开始就和你岳父说了……”杨老神仙也叹了口气,“等你们澜叔叔的信罢,你找不到,你岳父未必找不到。”
“可苑娘现在连喝口水都吐,”常伯樊说着眼圈已红,“背着我的时候她痛得牙齿都咬出了血,小辈不知道她还能撑几日,叔爷,不是伯樊不想高兴,而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且苑娘只想把孩子们生下来,受多大的罪都不当回事,心心念念着只要她想孩子们就可以落地,逼着自己不去想她和孩子们都会保不住命的事,也不准他提起半个字来,这叫他日日心如刀割,如何忍得住心中的难受。
“欸,等罢,小澜兴许就在路上了,他是疼小苑娘的,小苑娘从小就是受他调理长大的,他比老头子还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