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弟妹进门,你这身边侍候的人反而少了。”常伯樊口气尚好,常孝嶀也不禁开起了玩笑来,略带促狭之意。

常孝嶀与他妻子李兰芬的感情也甚好,在临苏的时候他对他那位自嫁给他就与他一起共患难打点家里的发妻还是很爱重的。

但常伯樊知道他这堂兄在京城已经有了侍候暖被的人。听下人送到他耳边的消息还是个良家女子,是一个出身在京城近郊农家的一个小娘子,其伯父还是个小村长,其有亲族在另一条街上开了个针线铺子专事缝补,她原本是里面做针线的缝补娘子,不知怎么的跟他这堂兄搭上了眼,上个月就被他堂兄从后门抬进了他在京的那个小院子,成了个无名无份暖被窝的小妾。

这厢,堂兄的口气让常伯樊侧过头看了他两眼。

街上略有灯光,走在前方的仆人也在打着灯他们照着路,但这亮光尚且照映不出地上的白雪的丝毫光彩,更何况人。一片黑暗当中什么出看不出来,常伯樊转回头,看着前方淡淡道:“嫂子知道你京里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