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嫂嫂知道的还是从她这里听来的,苏苑娘顿时急了,扯着常伯樊的衣袖就是一顿结结巴巴:“不,不是,是我跟嫂嫂说的,是,是我说……”

她一顿急,说着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是一顿咳嗽,常伯樊忙安抚她的背,皱着眉道:“慢慢的说,不着急。”

苏苑娘是真真着急,她以为能蒙混过关,谁想这一天都没过,常伯樊就要和哥哥问这个了。

在常伯樊面前可真是藏不住什么事情。

苏苑娘咳得脸蛋耳朵都是红的,这下因心中羞愧,连眼睛都因此变得水汪汪了起来,她红着脸道:“是我跟嫂嫂说在长陵边上修宅子,这修的不可能是住人的福宅,十成十是阴宅,我这般说,嫂嫂当时也是惊了,像你一样害怕别人听到,看了门好几下。”

苏苑娘红着脸,“可我也不是乱说的,他们修的真的是护国公爷的身后宅,后来,后来……”

她憋着话,到底是没把后来他们被抄了的事说出来,再活一世的事她连父母亲都瞒下了,她不想跟常伯樊说。

“后来?后来怎么了?”见她咬着嘴不说了,常伯樊等了半晌没等到下文,便提醒她道。

苏苑娘心乱如麻说不出话来,慌忙张开双手把他的眼拦下了,等他的眼不在她身上了,这心里的慌慌然方才好一点,连忙把口中因心慌泛滥的口水大咽了一口下去方才接道:“我做过一个梦,护国公爷死后就入了那个宅子,后来的新陛下就把护国公爷的墓铲了,爵爵位也夺了,他们都惨得很,不过,不过哥哥没事。

放在常伯樊眼上的手是颤抖的,还冰冷一片,他手中搂着的腰也是一片细微的颤粟,常伯樊不用睁眼都听到了她心底无尽的慌张无措、恐惧害怕……

“梦……吗?”沉默半晌,常伯樊叹息了一记,哑着声音轻轻道出了一句。

苏苑娘想跟他说是,但她突然间不想与他撒谎,这一刹那间,话到嘴边她却沉默了下来。

她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如地用沉默和不闻不问去面对常伯樊,让他去过他的日子,她去过她的,直到此刻,她发现她在常伯樊面前快要无所遁形了。

而这让她更是慌张茫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常伯樊变得如此重要了起来?似是他们鼻息间交错的呼吸都是重的一样。

“梦吗?那就是梦了。”这一刻常伯樊似是听到她哭了,就在这一刹那,常伯樊放弃了他的追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在她面前是可以模糊的,而他是可以忍耐无视的,他没有必要非要跟她把一切探究分明,如若真算得如此清楚认识得那般分明,他们连夫妻都不会是。这一放弃,常伯樊当即把事情的源由和她的破绽马脚甩到了头后,果断地拉下她的手,看着她红红却无眼泪的眼道:“我信你说的是真的,你跟我说,身后园子这几个字,不是大嫂跟你说的,而是你跟大嫂说的?那天你们是怎么说话的,你现在再跟我说一遍。”

苏苑娘也知事态非她能含糊过去的了,她连嫂嫂都不想骗,又怎么可能逃过世事洞明的兄长的眼?许也只有常伯樊,才有能耐把此事从兄长面前揭过去。

可兄长也不是好打发的,苏苑娘想把事情推脱给常伯樊,但这不是常伯樊惹出来的。她沉默了片刻后摇首道:“是我跟嫂嫂说的,要是她跟哥哥说了,哥哥像你一样来问我消息来源真假,我亲自跟他……”

“说,这是你做的梦?”真不知他对她的这份情是怎么愈来愈深的。她身上的许多事就像蒙着一层纱,许多事她就像未卜先知一样,听起来还能帮到他许多,可常伯樊从来毫无欣喜,只是惧畏于她背后的那些看不清摸不着,可她就在他的眼前,如此稚嫩善良天真无邪,他只能把恐惧强行掩下,替她遮盖得密不透风,保她安虞无忧,绝不让这外面的任何一个人能指着她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