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还看,我看你瞎透了谁来侍候你!”

“反正不要你侍候!”老太爷被打了一记,怒了,扬起头倔强道:“我有儿子,有儿媳妇侍候,不要你!”

老夫人笑了,指着他怒道:“行行行,你说的啊,到时候你叫我我也不到你跟前来,你就瞎罢你!”

两人吵将了起来,这亦是佩家日日都看得到的光景,佩四娘却是知道父母亲俩感情甚好,尤其这几年,老父亲老了,对老母亲更是依恋,母亲出去探亲超过两日就得在家发脾气,闹着要找人,这是一日都离不开的。

“就我说的怎么了,你个老婆子,越老越霸道,我看书都要管,还有什么你不管的?”被戳中痛处,老太爷也不松嘴,依旧要强回道。

简直是无理取闹,老夫人不稀得理他,朝偷着笑的小女儿伸手,“过来娘身边坐,今儿是来干嘛来了?今年家里不缺年货,你别送,倒是你嫂子前几日买到了好花生,个打个的饱满,有小拇指大,她给你们家也买了一麻袋,正要差人给你们家送过去,到时候你们炒一炒,过年的好嚼头就有一个了。”

也不用去买了,能省些银钱。

“又让嫂子帮我上心了。”四娘子上炕挨着母亲坐下,笑着朝对面哼哼叽叽不看老夫人的老太爷笑叫了一声:“爹。”

“来了啊。”老太爷回过头应了一声,又扭过头去。

佩四娘低下头,掩笑不止。

老夫人白了老头子一眼,骂道:“臭老头,早不懂事晚也不懂事,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还这副脾气,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老头这么不懂事的?”

老太爷回过头就要将她的话,佩四娘看老父母又要吵起来了,忙道:“我今儿过来有一个大好的消息要跟你们说。”

“你才……”老太爷正要嚷嚷是老婆子不懂事,却被老婆子一挥手,一句“你别吵,听四儿说”止住了。

佩四娘见老爹爹停了,忙道:“宣亭昨日跟同僚喝酒,他同僚就是那个赵家人,在护国公府当差做师爷的那个,听说前日护国公收到了南边过来的信,说是外甥女和她夫君进京来了,说是京里这边有生意要过来打点……”

“是吗?我们家还没收到信……”女婿的那个同僚佩老夫人早就听女儿说过,知道这么一个人,佩四娘还没说罢,就被老母亲打断了话,佩老夫人说完这句,朝门边做手上活计的项婶道:“去叫夫人过来。”

佩家当家的是儿媳妇,佩老夫人早不管事了,有关家中的事得叫上儿媳妇来。

“我估摸着就这两日罢,”往常都是护国公和苏家本家那边早两日收到消息,过个两三日才会到佩家来,东西也好,口信也罢,往常都是这样的,佩四娘琢磨着道:“我算着时间,护国公是前天,到我们家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们家这两天应该能收到二姐送过来的信,我就是提前听了一嘴,过来跟爹娘说说,如若消息不假,是外甥女带着郎君来了,他们成婚时我没去,也没带什么大礼,我这得好好准备点见面礼补上。”

她二姐是个好的,哪怕姐妹这么些年没见,听说她常回家来探望父母,还让人往她家里送过几次礼。

是以哪怕许多年未见,佩四娘也很是挂着这个没忘了她的二姐。

“你仔细说说,是来做生意的?”喊完儿媳妇,佩老夫人仔细看着小闺女,想听她道清楚。

“是这般说的,我也问了宣亭,宣亭说赵大人跟他说的原话就是外甥女女婿,临苏常氏常姓人进京打点常家在京的生意,不日就到,还要在京里过年,特向护国公府告知。”佩四娘一听丈夫提前这事,就缠着他把话问了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还因问多了,把人给惹恼了。

“什么生意?卖盐那事?跟户部要银子来了?户部又没给他们银子?”佩老夫人说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