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印上了上面的字迹,掌柜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扶了扶眼角,原来他眼前还有一对看不到的镜片。

屋内仍有不少弟子进进出出,有人唤掌柜买东西。掌柜做了一噤声手势,让黄纸更凑近双眼。

“人家都是印章,就你是手写。”他虽是这样说,但声音已然变得深沉沙哑。

“你这,怎有些不对?”他将上面的名字盯得紧紧,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放下时手微颤。

他看似镇定,实际上手已伸至柜下在慌忙地翻找着什么。

他试着用拇指凑近那三字,尚有一寸之时,他的手被烫到,顿时没了知觉。

他手掌颤了颤,将黄纸放在桌面,愣了半晌,才木然地从柜下取出了崭新的弟子服递给胥朝起。

望着耀眼如初日的青年,他的脑海里浮现了掌门的身影。奈何他想象力有限,便是想破脑袋,也无法将这相隔如天堑的二人想在一起。

这、这、这……许是他尚未睡醒。

胥朝起捧着弟子服出了屋舍,他寻一无人处,脱掉外袍,将弟子服换上。

弟子服穿在身上确实没有之前的衣服舒适,不过倒是自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