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膳,两人坐在小榻上歇息时,贾笑道:“今儿,调姑父回京的圣旨总算是发了下来。”
叶向晚闻言笑了,“这是好事啊,等明儿就将这个消息说给老太太和林妹妹知晓,她们定会高兴。”
“不过······”贾琏笑了笑,就开始皱起眉头,“关于巡盐御史的人选倒是热闹许多。”
“朝中官员抢着去?”叶向晚好奇问道。
贾琏嗤笑一声,“抢着去?巡盐御史虽然是个油水非常大的官儿,可危险也是很大。姑父若是没有及时将账簿交给圣上,也是个在扬州做到死的结果。如今姑父上交了账簿,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圣上也不能寒了底下人的心。”
“之前圣上那般摇摆,没有下定决心,只怕是想看看朝中究竟有多少人意在扬州。”
叶向晚道:“可这世上却多的是想要险中求贵之人,巡盐御史虽然危险高,不过相对收益也是高。自然有的是人想要去。”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巡盐御史花落谁家,我可不关心,明儿还有事,睡了。”
叶向晚洗漱了之后,打着哈欠就躺床上睡下。
贾琏刚洗漱回来,就见人已经熟睡。他摇头失笑,看样子今儿是累了。
他躺在叶向晚身边,将人揽入怀中,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勾唇笑着闭上了眼睛。如今亲亲成习惯,晚上不亲一下都睡不着。但他每次亲都和做贼差不多,因为他怕挨揍。
第二天,叶向晚见烧窑干得差不多,就开始煅烧水泥灰。
叶向晚封闭了窑口,道:“小福,从此刻开始,你就在这里烧火,莫要让火熄了知道吗?这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小福擦了擦头上的汗,不停拉着风箱,“伯爷,那小的要看多久?”
“到明天这个时候。”
“啊?”小福不可置信地看着不停呼哧的风箱,苦着一张脸道:“那小的胳膊不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