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看着他稍显锐利的眼神, 话音戛然而止。他吞咽了下喉咙,一动都不敢动,“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叶向晚收回手, 看着指尖的一抹白, 看着贾琏缓缓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重伤的要死了?”
“没、没有的事。”贾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哪有这般夸张?我的命已经捡回来了。”
叶向晚再次轻柔地抚摸着贾琏的脸,心疼地叹了口气:“真是苦了你了, 命在旦夕都还不忘算计我······”
他的手忽然加重, 掐着贾琏的脸颊肉狠狠拧起来, “我这么担心你, 你还敢骗我!我就说,有我的止血散在,你怎么可能还会流血!我就是一个傻子!听见你生死不明傻乎乎跑过来, 原来是给你做乐子来的!”
叶向晚松开他的脸,怒气冲冲就往外走。
“晚哥儿!”贾琏见状心知不好, 忙掀开被子去追。跑得太急磕到了凳子上, 龇牙咧嘴地跳着脚却不顾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不曾想叶向晚再次怒气冲冲地返回到他面前, 一掌拍在贾琏身边的实木桌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 那张实木桌子顿时蛛网密布。下一刻,桌子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贾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后背更是直冒凉气。他看着叶向晚充满寒冰的眼睛不由吞咽了下喉咙, “晚……晚哥儿……”
“说!”叶向晚冷喝, “若有半个不字儿,它!就是你的下场!”
他捏着拳头, 发出咯咯声响,“敢有半句假话,我捏爆你的头!”
“我说,我说。”贾琏伸出手要去拉叶向晚,却被叶向晚狠狠瞪了一眼,他讪讪收回手,忙将这件事的原委一一道来:“圣上已经找到开采出的银子运送到了何处,未免打草惊蛇,便让我假装遇刺。那时他便有理由派人过来,实则木云带领着禁龙卫已经拐道去了金陵。”
“既然事出有因,便该第一时间告知我。看我这么担心你,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混账东西!不可原谅!”闻言,叶向晚心里的怒火消减了两分,但脸上依然怒火难掩。他不打算就这样原谅他,若不然下次还会撒谎哄骗自己。
贾琏想起之前叶向晚担忧自己的模样,不由垂眸轻笑了一下,但未免被叶向晚看到而恼羞成怒,他快速收敛了这个笑。
“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只要你消气。”贾琏抓住叶向晚的手,叶向晚躲开,他失落地垂下了手,“莫要不理我就好。”
叶向晚狠狠瞪着他,“这样的生死大事,岂是可以这般胡来的!你就不怕······”
他别开脸不看贾琏,“也对,你做事何须别人置喙!我是你什么人呐,你有事,倒也不必事事都说与我知晓。”
“晚哥儿。”贾琏急了,“你是我此生都要相守之人,我的事,你自然有权利事事都知晓。此事发生突然,我也不会为此给自己开脱。是我的错,没能在你来时就立即告知于你。”
“你莫要再生我的气可好?”贾琏探过头去看叶向晚的神色,见他面色冷然,心中忐忑,“我真的知错了,再没有下次。”
他小心翼翼地抓住叶向晚的手,见他没有躲开,心里就是一喜:“晚哥儿?”
叶向晚瞪了他一眼,怒气稍减,“下不为例。”
“好好好,一定不会有下次。”贾琏松了口气,脸上满是欣喜的笑意,“晚哥儿,其实我并未想到你竟真的为我前来。”
他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叶向晚,缓缓道:“看你那样担心我,我一时迷了心窍,就想借着受伤的借口,多和你相处相处。”
他当时真的没有想到后面会如何,他只想到当下叶向晚担心他,他可以多抱抱他。于是他就这样顺水推舟,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