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
这是很自然的事。
他不会因此嫉妒或者颓丧,只是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和严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思维就像两条不相交的行星轨道,无法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
五年前,他还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少年的爱意赤诚热烈,他也被那天真和热情感染,觉得或许,一切的阻碍都会被克服,他们真的有可能在一起。
五年后,社会的毒打让他清醒理智。
他可以坦然地向严越承认,是,我就是一个爱钱爱珠宝爱一切值钱东西的庸俗不堪的平凡人。
严越可以靠着天赋和才华一夜成名,赚钱如探囊取物。
而他只是个平凡人,没有任何不可替代的优势,只能一天一天地消耗生命,通过时间累积来挣钱。
所以哪怕少一天的工资,他都会心疼不已。
阮知慕扶着桌子边缘,慢慢站起身。
严越拿出手机:“你是不是不敢向上司请假?我跟他很熟,我替你打电话。”
他以为他是畏惧上司的批评。
阮知慕摇头:“这不是请不请假的问题。严越,你还没明白吗,我们,我和你,本来就不是同一个生活层面的人,没必要在彼此的生活中干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