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看起来对活动毫无兴趣,没有参加的意愿,却也一直没有离开。
旁边的蛋糕店员工想上去推销新品,看着男生冷硬的侧脸和骇人的淤青,拿不准他是不是街头混混,没敢上前。
活动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阮知慕看见严越,很惊奇:“你居然没走?”
严越:“等着你请我吃饭。”
“我又不会赖掉,”阮知慕气若游丝,“走吧走吧,坐地铁去,打车恐怕得几十块。”
在地铁上,阮知慕问严越:“怎么样,看我工作,有什么感想?”
严越:“没有。”
“就没有点感触什么的?我这累死累活半天,也就挣几百,”阮知慕感慨,
“还是读书好啊,只要负责好好学习,其他什么都不用想……就这,还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严越:“你在说我?”
阮知慕:“我什么都没说,你可别对号入座。”
严越面无表情:“管好你自己。”
阮知慕耸耸肩,适时闭嘴了。
小狼太凶残,一时半会儿劝不过来,点到意思就行了。
阮知慕许久没有放肆出来吃一顿,看了看价格,打算点个最低价格的套餐。
严越哗啦啦点了一堆汤食和烤虾。
阮知慕:“……合着不是你请客是吧。”
“确实,”严越道,“我就喜欢你不情愿又被强迫着不得不做的样子。”
……变态。
阮知慕点完就趴在桌子上等上菜。
严越:“你这么抠的人,居然真的舍得请我吃饭。”
“你以为我乐意啊,”阮知慕有气无力,“要不是展子航那逼去了香港……”
严越拆一次性筷子的手顿住:“所以,你本来打算跟他来吃的?”
阮知慕:“嗯。”
严越:“他不吃,所以,才轮给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
阮知慕才不惯他的脾气:“爱吃不吃,不吃就爬,挑得你。”
严越拧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等菜上来,嫌七嫌八地挑了一轮,吃了几筷子就不肯吃了。
阮知慕不知道他又哪里发神经,也不管他拉着个脸,自己吃得唏哩呼噜的,还喝了两瓶冰啤。
最后趴在桌上,醉得走不动了。
严越端坐在对面,凉飕飕地评价:“果然是苍蝇馆子,食材廉价,味道难吃,汤汁油腻,确实很适合你们这种人。”
阮知慕意识不清,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都懒得看一眼。
严越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坐在座位上生闷气。
服务员:“这位先生,请问结账是……”
严越:“问他。”
服务员:“那位先生好像已经睡着了。”
严越:“……”
严越咳了一声:“他好像有什么带……代金券。”
因为没用过这种东西,他说得很不熟练。
服务员还在看着他,没办法,他只能站起来,去摸阮知慕的手机。
阮知慕趴在桌子上,双手抱成一个圈,头朝下垫在胳膊上,手机就放在胳膊围成的圈里。
这是个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严越近来对他的行事风格越来越熟悉,大体能猜到,这是防止手机被偷,下意识的身体反应,把手机藏在安全的地方。
阮知慕的头和胳膊之间有条缝隙。
严越的手探进去,下一秒,阮知慕就睁开了眼睛。
眼睛有点湿,还有点红,刚哭过似的。
阮知慕原本就皮肤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