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

他应该去休息。

但他又清楚,有些事必须在今晚做个了结。

“你在英国这几年过得好吗?”他问她。

大晚上的,徐姿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想都没想,囫囵哦了一声:“还不错,大学毕业,生活顺利,没什么闹心事。”

闻言,周京樾薄冷的唇角泛起淡淡笑意,黑漆眸子看着她,锐利光色似要刺破她的伪装,看到她心头真实的内里。

徐姿心虚地移开光,低头看脚尖。

许久一阵安静。

周京樾沉声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对方太过礼貌,让徐姿觉得惊诧,缓了缓,她猜到了他想知道什么。无非是,问她有没有和那位男友分手。

“问吧。”

她一点都不紧张。

徐姿的淡定不足以让周京樾自我怀疑,他有清醒的判断,支撑自己问出接下来的问题。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一刻,他狭长的眼睛里浮动着若隐若现的痛色,而徐姿正低头,全然错开。

“没有。”

她的回答清晰、痛快。

“……”

沉默,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内容。

等待没有给他正确的答案,周京樾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倏地勾唇笑起,“好,我先去洗澡。”

坐了太久飞机,他现在感觉自己心脏负荷太重,每喘一口气都牵扯着身上的骨头,疼得厉害。

没有说话,徐姿在门口和他错身而过,只觉得他今天很奇怪,但不敢询问细致的原因。

经过之前那一次亲密,他们看起来关系复苏,实则,中间还是横亘一条无形的隔阂,轻易无法化解。

躺在床上,徐姿习惯性地缩在里面,裹紧被子。

她还是背对着门口方向,似乎表达自己不想和他亲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