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犹豫片刻,仍道:“那常侍看,是这会儿传膳还是……”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我做事了?”鱼常侍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他一眼,“晚膳暂且不急,叫他们等着就是。”
最后一丝霞光也被夜色吞噬殆尽,殿内的温度却不降反升,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不断逸出唇齿,冯献灵晕晕乎乎的抱着他,开始反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就……白日宣淫起来了?
多日不见,他实在想她的紧,挽着她的一条腿抽弄了一会儿,又嫌这体势不便用力,干脆将人抱了起来,后背顶在墙上,一下下的向最深处碾撞。
“呜、如琢……”初相识时殿下怎么也不会想到,翩翩琢玉郎也有这样的时刻,狼狈的、气苦的、沉沦的,浑身浸染着情欲,像要跟她一起融化在这无边宫禁里,“舒服……啊啊……如琢、好舒服……”
没人敢进来点灯,如霜如水的月色沿着窗缝流泻进来,凝结在窗槛、书案和他的左肩。小娘子紧紧攀附着他,既像害怕从他身上坠落,又像是嫌弃此刻的交合仍不够紧密,她大口喘息着,不住吟叫他的名字。
“如琢、啊……如琢――”
姚琚快被她逼疯了,从前懿奴害羞,行房时总是含含混混的唤他,似一团羽毛含在喉管里,今日不知是不是教他戏笑的过了头,扑他在榻上又咬又闹不说,就连呻吟都比往日动情大胆。
“很舒服是不是?”花液沾湿了衣摆,他忍不住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缠磨吸吮、吐息喷涌,“还想不想更舒服?”
小娘子畅意的浑身一紧,十颗脚趾绷直又蜷起:“给我……哈啊……阿琚、阿琚给我……”
挽在膝弯的一只手很快游移至胸口,深秋衣裳重重,层叠领衽下露出两捧雪笋似的乳肉,一捧被他含在口内,一捧教他肆意揉弄。
“呜呜呜呜……”她成了一汪水,在他掌下旋荡流淌。
“怎么又哭了?”他好笑又迷茫,喘着气喃喃自语,说话时睫毛上的汗珠簌簌抖落,接连碎在她的胸口,“不够舒服么?”
没等她呜呜咽咽的给出回答,郎君兀自发起狠来,似要将她贯穿似的疾疾出入她的身体:“这样呢?这样够不够?”
冯献灵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衣料摩挲声与水液淋漓、近在咫尺的交??声,他的喘息以及自己的尖叫一起湮灭了所有感官,情潮推她向上她就向上,情潮要她往下她就往下,好不容易天地日月重回眼前时,窗外点着三五颗似烛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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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激的人头脑一清,她满面潮红、大汗淋漓的伏在他肩上,好半天才找着舌头说话:“……水。”
声音有气无力、又绵又黏,姚琚一听就明白,殿下这是后知后觉的害起羞来了。她衣衫不整的挂在他身上,云鬓散乱、胸腰半裸,一对透雕蔷薇的珊瑚耳坠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一只,可怜巴巴的垂荡在发间耳畔。
“自己走的动吗?”
小娘子僵硬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郎君于是低笑一声,抱着她往殿中一方书案行去。
“唔……你先、你先出去啊!”他没着急抽出下体,泄过一次的阳物仍埋在她的体内,走路时上上下下的刮蹭着内壁,冯献灵声音都开始打颤了:“姚如琢!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忍着笑将她放在案桌上,抽身出去时故意又引她叫了两声,眼见人真要恼了才起身倒茶:“明明是殿下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怎么变成我得寸进尺了?”
他好心同她解释,吃醋与七出之六的‘嫉妒’并非同一回事,不可同日而语,却被恼羞成怒的某人扑到身上咬了满脸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