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无臻收拾药箱:“你要走了吗?不帮我按身体了吗?”

秦无臻知道身体穴道,按起来比一般人更加舒爽,雪辞还挺享受的。他拽住秦无灼雪白的衣袖:“今日不按了吗?”

秦无臻沉默片刻:“刚沐浴完再按会容易出汗,等明日你来再帮你按吧。”

“以后我会教秦灼如何找穴位。”

看来是觉得男男授受不亲了。

雪辞点头,见外面天色昏暗下来,便让秦灼把自己的伞拿过来。

雪辞的伞很漂亮,撑开以后上面铺满碎花。

“大哥,别淋到雨。”

他叮嘱着,像是小娘子叮嘱夫君那样。

外面已经开始下雨,柳氏将秦无臻从房里出来后,立刻要给对方拿伞。

“我已有雪辞给的伞了。”

秦无臻说了句“多谢”,拿着雪辞的碎花伞,倾长的身体就这么走近雨幕里。

雨点不算大,慢慢将街上沾染潮湿。

秦无臻的心脏也像是被细雨淋湿一般。

晦涩地如同无法被阳光照到。

他停下脚步,低头去看被自己紧紧攥住的那把伞。

雪辞骗他。

说什么想念他,成亲之后却一天都不肯来。

是不是已经将他忘记了。

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跟秦灼长长久久地过下去,在极尽缠绵时早已将他这个人抛在脑后。

意识到胸中难以压住的妒意后,秦无臻也怔住。

他怎么会起这些的念头?

跟自己的夫君长长久久待在一起不是正常吗?做亲密的事情不也正常吗?

难道要跟他这个大哥做吗?

秦无臻心乱如麻,他不知今日为何要来见雪辞,又为何装模做样要在搭脉时放一条手帕。

他在掩饰什么?

在看到雪辞露出的皮肤后,为何会心跳加速?

秦无臻喉结滚了滚,将伞护在胸口,朝药房的方向迈步。

雨越来越大。

秦无臻回到药房后已浑身湿透。

两个徒弟看到后立刻帮忙烧水递毛巾,他们鲜少看到秦无臻如此狼狈的模样。

可……这不是有伞吗?怎么也不知道打呢?

秦无臻沐浴完便在药房休息了。

天色昏暗,房间里燃了木香。

他意识混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

“雪辞?”

秦无臻看清了雾气里的那人,是雪辞。

对方嘴巴红红的,眼眶也泛着红,像是刚被做过轻薄之事。

秦无臻眼皮直跳,视线幽幽:“嘴巴怎么怎么红?是被你夫君刚亲过吗?”

他的语气生硬,妒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而雪辞却咬了咬唇瓣,将那块软肉含得更软熟,语气带着娇横:“我夫君不是你吗?刚亲完就不认了?”

什么?

秦无臻深吸口气:“我何时”

他都没说完,却被雪辞推倒到床。

“夫君夫君!”雪辞像在撒娇,柔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用手指不停缠住他的发丝,“你闭眼,我有东西要你尝尝。”

他何时成了雪辞夫君了?

秦无臻意识到不对。

也许是个梦。

可梦里的雪辞,对他如此主动,还会喊他夫君。

秦无臻躺在床上,心脏处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