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揭穿似的,雪辞表情顿了顿,他睫毛微微颤抖,秀气的眉毛轻蹙,像是在努力想怎么体面回答他。
傅炀的视线毫无顾忌地盯着那张脸。
他查过宋雪辞,清清纯纯的乖学生,估计连“做”“睡”这种字眼都说不出口,更何况其他更过分的垃圾话。
可他又不是个好人,就愿意看人无措成笨兔子的模样。
雪辞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解释他们这种行为的词:“你对我酒后乱性了。”
他朝傅炀看去,视线接上。
那种感觉像是被一头野兽盯住,被粗糙的舌头舔了一下。
雪辞肩膀不禁瑟缩了下。
傅炀听到这话,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也辨别不出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自己这番话。
雪辞想,如果对方相信,他就按照原计划那样赖上,要对方负责;如果不相信,他就把照片那出来,一口咬死他们发生了关系。
然而,傅炀却接了句意想不到的话。
“是吗。”
“那给我看看肚子。”
雪辞傻眼了,眼角变得圆钝,整个人呆呆的。
落在旁人眼里招人得很。
“……什、什么?”
软糯的声音从鼻腔里泄出来。
傅炀被他这副模样弄得眼皮轻跳,心头像是被爪子轻轻挠了下,半个身体都酥酥麻麻的。
他嗓音低哑,视线黏腻如蛇,一寸一寸往下,落在没系好的浴袍带子上。
“我要是对你酒后乱性,肯定会把东西弄到你肚子里,你肚子会我灌得鼓鼓的,稍微碰一下都会有从大腿上流下来。”
在、在说什么。
大概是自己做了亏心事,雪辞无法意识到这些话几乎可以称作性骚扰,他咬住唇瓣,紧张地用手将浴袍裹紧。
他当然不会让对方看肚子。
毕竟什么也没发生。
脸颊变得滚烫,雪辞像个熟透的水蜜桃,眼尾泛起红晕。
让此时跟他对峙的傅炀都恍惚起来。
自己是不是真干过那些?不然怎么能委屈成这样?
“你、你没来得及弄、弄进去……”雪辞被迫说着这些羞耻的话,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咬了咬牙,赖上对方,“总之,你对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声音细弱,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哭腔:“我是第一次,你弄得我很疼。”
傅炀被他这句“第一次”弄得眼皮狠狠跳了下。
要不是那副模样太可怜,他都怀疑宋雪辞都在故意勾引他。
从刚才起就满口谎话。
也就没经验这点没骗人。
傅炀想起宋雪辞刚才帮自己脱衣服的生涩动作,连手指稍微蹭几下都吓得立刻缩回去。
这样怎么可能会有经验?胆子那么小,身上还那么粉。
估计恋爱都没谈过。
嘴巴估计都没亲过。
一种诡异的感觉从四肢涌向全身,难以描述。
傅炀头皮发麻,嘴唇张开,刚要说些什么,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收起视线,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
是他手底下的人,装醉酒之前联系过,如果情况不对就来找他。
傅炀想过自己被绑架勒索,但没想到是这种事。
他跟宋雪辞这副模样,也不好让人看到。
傅炀接电话。
不到半分钟就挂断了,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划着。
雪辞怕他跑路完不成任务,大着胆子往前几步,挡住傅炀的去路。
傅炀明白过来他的意图,朝他纤细的腰肢瞥了眼。
那么瘦,他一只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