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楠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雪辞抢先。
“等我先穿好衣服,行吗?”
赵鹰的表情一点点晦涩下来。
雪辞是他的妻子,只会穿他的衣服,可现在浑身上下都被别的男人的气息包裹住。
唇瓣嫣红,唇珠亮晶晶,鼓鼓的。
那是被用力吮吸才会有的模样。
昨晚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双胞胎兄弟俩的身体都不由发僵,痛苦、嫉妒、不甘……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在心脏深处歇斯底里。
痛苦编织成网,他们的视线像野兽一样盯着雪辞,却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只能幻想着此时此刻,把雪辞身上唯一那件粗糙简陋的灰色布衫撕碎,露出漂亮皮肤上已经肿掉的地方,发疯一样啃咬、吮吸、吞噬。
把雪辞身上的味道重新染回自己的。
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之间争夺求偶权一般。
然而现实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高大笨拙的屠户走到雪辞跟前,给雪辞找裤子。
屠户找了条最崭新的裤子,找到布条帮雪辞绑在腰间,裤腿挽起好几道。
雪辞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出来,鼻尖轻轻耸动。
兄弟俩顿悟过来雪辞还饿着,没着急说什么,让雪辞洗漱吃早饭。
屠户炖的鸡蛋羹很滑腻,雪辞吃得七成饱,才开始问他们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陆修楠说了情况,问他有没有受伤。
雪辞摇头。
屠户的裤子布料很粗糙,蹭到他大腿上,那里昨晚刚被磨过。
不舒服……
眼睛里的雾气逐渐弥漫。
两人盯着他,没再往下问。
他们不用问就知道雪辞昨晚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他们不敢去想,随后又阴沉沉盯着还在院子里给雪辞刷鞋的屠户。
接下来几天,他们不敢离开,天天待在雪辞家里,加上陆家人也过来一次,开始劝合,雪辞被围攻地差点招架不住。
进度条没涨,也没退。
雪辞被兄弟俩质问,陆修楠问他什么时候去领证,而赵鹰说家具厂快开起来了,能不能复婚。
雪辞被烦得脑袋都疼了。
要想个办法。
让他们找不到自己。
*
陆修楠跟赵鹰依旧僵持不下,兄弟俩反目成仇,但陆家人对此一概不知。
两人一边忙事业一边到雪辞跟前献殷勤。直到有天他们过去,雪辞家里的门锁上了。
疯狂找了一圈,最后宋柳告诉他们雪辞回到老家。
两人问对方要了地址,驱车十多个小时,结果房子是空的,并没有看到雪辞的身影。
雪辞抵不住他们的纠缠,就这么消失了。
……
另一边,雪辞在吃屠户弄的烤红薯。
是用柴火堆架着烤的,味道比用锅蒸煮要美妙。
红薯流了一层蜜汁,香软绵密,屠户宽厚的大手剥开薄皮,用油纸包着,递给雪辞。
天气冷,山上狩猎的小木屋里靠烧火取暖。
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雪辞吃完后脸颊上留下一点,屠户很自然地顺手帮他擦掉。
雪辞:“他们现在还过来吗?”
屠户摇头。
雪辞松口气。
果然,进度条又开始涨了。
他跟宋柳说回老家,却躲到阿辉原来住的小木屋里。
小木屋看着简陋,但雪辞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