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带着护卫不担心安全,让小厮去回去通禀自己知道了。

倒是谢蕴紧张地问了句:“可是出什么事了?”

杨太太活跃气氛好累,此时面无表情地拉长声音:“谢姑娘,罗大人的事与你何干?”

谢蕴被人挑衅上门,自然笑道:“我随口一问,与杨太太何干?”

杨太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微笑道:“我也是随口一问,谢姑娘可怎么就介意了。”

论读书,谢蕴行。论吵架,谢蕴的段位比杨太太差太远。宜宁觉得两人便是太无聊所以才拌嘴。

谢蕴觉得被冒犯,皱眉道:“杨太太,我与你有何干系!你何故咄咄逼人!”

宜宁叹了口气,给两人的茶杯里加了点茶,润润嗓子。“两位吃点茶吧,我三哥只是有急事回趟徐府,没有什么。”

谢蕴可能觉得与她们俩计较太丢面子,闭眼不说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又猛地停下来。

怎么的,老是有人拦马车?

宜宁挑开车帘往外看,她们在一条胡同中被拦下来了。白天这里常有手艺人摆摊卖竹篾背篓的,如今什么人也没有,唯有月光照着。

前面有人过来通禀:“……太太,我们被人拦下来了!那些人配着绣春刀,看样子绝不是普通人。”

宜宁也看到了那些黑影,刀锋微微的寒光。

谢蕴和杨太太不再争吵了,二人都从马车里探出头看。杨太太说:“莫不成是劫匪?”

“附近就是府学胡同,哪个劫匪胆子这么大。”谢蕴冷笑,她见识毕竟多些,“配绣春刀。不是劫匪不说,搞不好还是官家的人。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

天色已黑,马上就要宵禁了,市街上才一个人都没有。绝无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