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 那些尸体就跟回炉重造似的,重新容光焕发。
要不是死状太惨, 李秋都要觉得那些是活人了。
做完这些后, 针筒人又把?尸体挂了回去。
他的数学不是很好,只能数到9, 然后就卡壳了。结结巴巴好久,才数到10。
“是10个没错了。省着点吃,老大一半, 我一半。”
“嘿嘿。”
李秋躲在一张床底下:“老大在背着你偷吃呢。”
她早就趁针筒人给尸体注射的时候,把?其中一具尸体扒拉下来,几秒钟吃完后,只留下尸体的衣服。
她说?话后,针筒人立马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衣服。
针筒人根本没管哪里冒出的声音,他自言自语惯了,甚至觉得那还是他脑子里自己说?的。
针筒人捡起衣服,气得针筒颤抖:“老大背着我偷吃,老大背着我偷吃,我要去找老大算账!!!”
他转头就要走,就在李秋以为可以引开他的时候,针筒人又停了下来。
“老大偷吃,那我也偷吃,哼哼。”
他把?刚挂上去的一具尸体拖了下来。
当他进食的时候,李秋探头看了一眼。
巨大的针头扎进尸体里,以螺旋桨的速度高速旋转,很快尸体就成为肉泥被吸入针筒中。针筒人发出满足的饱嗝声。
好在他吃饱后也没有?忘记正事,还是要去找老大算账。
李秋从一张床底爬到了另一张床底。
针筒人并?没有?离开停尸房,他拖着那些衣服走到了停尸房最里边,重重地拍了三下墙面。
墙面那里传来不悦的声音:“谁啊?”
“每次找你你都这个态度。是我啊老大。”针筒人更?加不高兴了。
墙猛地裂开了一条缝。
李秋以为针筒人已经?够丑了,现在她给针筒人道歉。
这个纱布人不仅丑,而且极其恐怖。
它浑身?上下百分之八九十?的地方都被血痂板结的纱布层层缠绕。
那些纱布吸饱了发黑的血水,在关节处渗出黏腻发黄发臭的液体。
本该是五官的位置也被纱布死死蒙住,唯有?两个血窟窿里凸出两颗跟灯泡一样大的眼珠子,时不时在纱布表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纱布人看着针筒人:“来找我干什么?”
他对针筒人的态度倒也没有?针筒人说?的那么差。
针筒人不悦地说?:“老大,你偷吃肉。我不高兴。”
纱布人:“……”
他开始不耐烦:“我不耐烦,你没事别来烦我。我正在玩游戏呢。”
针筒人一听?忽然高兴起来:“肉库要进新肉啦!”
“嗯。”
针筒人“噢噢”两声,“老大,要不要我帮你?”
纱布人有?点头痛,换了种说法:“你现在就去睡觉,什么忙都不用帮,明?天早上就有?新肉吃了。”
针筒人老老实实开开心心走了。
墙面重新也在他走后被纱布人重新阖上了。
从始至终,纱布人都没有从墙里面出来过。不知道是他太懒,还是有?什么东西需要他寸步不离。
李秋还躲在床底下没动。李秋记得之前林赛星说?这医院里有?连她都忌惮的东西。难道就是太平间的这两头鬼东西。
偷星换日又有?了一次使用次数。
李秋想了想,选择对纱布人使用。
纱布人身?上带着的所有?东西映入眼帘,一个大转盘映入眼帘。
这个转盘上只有?数字1,但下面还有?好几条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