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不忍直视。

也不知道这些满脸写?着“我是?坏东西”的猪人?,是?怎么把最开?始的镇民骗到的。

“我不想怎么样,朱三、朱四……你们把他打到不能说话为止。”

李秋念出了那二十五个猪人?的名字。

朱七哈哈大笑:“他们会听你的?”

就算眼前的是?真货,其他人?也不可能会听朱老八的命令来围殴他。

然而下一秒,本来还在?乐呵呵吃肉看戏的猪人?们发现自己不受控制了。他们一个个都蜕变成猪头人身的本体,朝着朱七围拢过去。

厮打声、惨叫声,混合一片。

其他还没有接受李秋帮忙,所以不受“有求必应”异能影响的猪人?彻底傻了眼。

今天不是杀猪日吗,又不是?排名日,怎么打起?来了!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打起?来,他们二十五个打朱七一个。就算朱七是?镇长也扛不住被这么打啊。

李秋没管这些,她往屠宰场深处进?去了。

在?屠宰场深处有个铁皮盖的房子,放着一些杀猪的简要工具。比如杀猪刀、剥皮刀、剔骨刀、绳索,还有悬挂猪尸体用的钩子。

李秋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看到过大人?们是?怎么杀猪的,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熟悉又陌生。

这里还有几个烫猪池。

李秋记得宰杀后的猪放进?装满滚水的烫猪池里一烫,毛比较容易脱。杀鸡拔鸡毛也是?同一个道理。

屠宰场只有这一处房子,要藏猪头,也只能藏在?这里。更何况李秋闻得出来,这里的香气很浓郁。猪头一定在?这里。

养猪人?拥有得到猪头的资格,说明猪头对这些猪人?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一个部位。也许找到猪头,就能知道朱家镇的秘密。

李秋这里翻翻,那里找找,最后却?在?烫猪池底下的澡堂里扒拉出一个被灰裹满的账本。

朱家镇的房子确实是?新?建的,屠宰场却?不是?。这账本记录着屠宰场近三年?的杀猪数量,每一头多少斤,多少钱,都一目了然。

但?是?从半年?前开?始,杀猪数量急剧变少。原本只记载数量的账本上开?始写?下一些别的内容。

“猪站了起?来,居然会走路。”

“我们把这头猪留了下来,打算卖给?马戏团或者动物园。”

“他们来的时候,五百斤的大猪,咬死了人?。”

“大家打算把屠宰场关停一段时间,请道长来看。”

李秋翻开?下一页,上面的字迹更加潦草了。

“道长来过一次后,我们重新?开?始杀猪。”

“道长让我们每个杀猪的都戴一道符。”

“希望有用。”

然后又是?断断续续的一些杀猪记录,直到再下一页。

“又出事了。”

“有人?忘了带符!”

“人?头不见了,猪头也不见了。”

“警察什?么都没查出来。”

再到后面的字潦草得像小学生刚学会写?字,李秋辨认得很艰难,大多数时候都靠猜。

“符不管用了,道长死了。”

“站起?来的猪会冲进?家里,见人?就吃。”

“死了,都死了。”

“我躲在?柴房里,看到猪在?吃我老婆。”

“它变成?了我老婆的样子,说来找我。”

“我不敢说话,躲进?了屠宰场。”

“好饿……”

这些话每句都很急促简短,没有写?具体时间,只有一些零碎的事项。李秋猜测写?这些的男人?当时脑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