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拿出针,扎在人中穴,慢慢的,这将士终于不抽了。

待他平复下来,陆轻染才将银针拔掉,然后给他号脉。

“我自小有抽病。”那将士缓过来后开口说道,“自中毒后,便,便时常犯病。”

陆轻染让人将他扶着坐起来,而后起身扫了一圈这些中毒的将士。

“诸位,我是大夫,是来帮大家找到毒源并解毒的。现在我请问大家,你们可有怀疑的地方,或者你们私下也讨论过?”

听她这话,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您是大夫啊,怎么还问我们?”一将士忍不住道。

“可怎么中毒的,大家势必要比我清楚一些。或者你自己不清楚,但和别人讨论的时候,或许就有思路了。”

“您要这么说,我们还真谈论过。”

“你说。”

这时两个大夫也从军帐出来了,站在旁边听将士们说。

有说是不是饮水的问题,有说是不是吃的饭被下了毒,有说军中是不是有内奸,甚至有人说他们呼吸的这片空气可能有毒。

“这话怎么说?”陆轻染看向说这话的将士。

那将士先一愣,没想到陆轻染回问他。他挠着后脑勺,想了一会儿道:“我也不是乱说的,先前我和同伴们夜里巡逻,连着十日,然后我们几个都中毒了,我们几个私下里就说是不是那几天夜里空气有毒。”

“这不对,我们有没有巡逻,不也中毒了。”另一个将士道。

“对,要是空气有毒,所有人都会中毒,可大家有前有后,有的还没中毒。”

那将士挠挠头,“也对。”

这时其中一个大夫对陆轻染道:“我们各处都检查过了,实在找不见毒源所在,而且还有将士陆续中毒。”

陆轻染点点头,让两位大夫继续给将士们医治,她则让裴九思带着她去做饭的地方。

此时快要中午了,厨子们正在做饭。

陆轻染只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饭食上没有问题。”

“前面有口水井,将士们会从那边打水喝。”裴九思指了指远处的水井道。

陆轻染摇头,“不用了,水井里的水也没有问题。”

若有问题,大家都会中毒。

“这么一看,似乎哪儿都没有问题。”陆轻染皱眉。

“傅大将军日日来查,也是没有头绪。”

城门关上了,威州附近的百姓都聚集在城中,人多就容易乱。在军营用了午饭,裴九思就带着将士们出去安抚百姓了。

下午,陆轻染和那两位大夫一起为将士们诊治。

“这是傅大将军配的解毒药方。”一大夫拿给陆轻染看。

陆轻染结合将士所中的毒,再看这药方,道:“按着这药方服药应该是能解毒的。”

“是,本应该可以,但却毫无效果。”

陆轻染沉吟片刻,道:“因为将士们一直在反反复复中毒。”

“对,就是这个原因。而且这毒能累积,一次中毒可能没什么,第二次就会严重一些,第三次更重,第四次第五次可能就会要命了。”

如此,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毒源。

忙了一下午,等陆轻染从营帐出来,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裴九思还没回来,她打算等等他。

正这时候,陆轻染闻到了一股气味儿,同时眼睛一亮。她忙循着那气味去找,很快来到一火堆前,有将士正往火堆里扔木头。

“别扔了!”她忙制止,“快将火扑灭!”

那将士不明所以,没有动。

“快啊,这火里有毒!”

这时裴九思正好回来,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