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李朝荀不是凶手的理由吧?”

哪怕一点点,也是案子的突破口。

宋毓川默了一下,“许卿卿说不是。”

“她说?”

“嗯,她说李朝荀为人宽容厚道,不会为一点私仇杀人,而且他还胆子小,杀鸡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

“只是因她说的这句话?”

“我自己的判断是李朝荀是这届书生里最有可能问鼎三甲之人,前途不可限量,他不蠢的话应该不会杀人,毁掉自己的前程。”

陆轻染点头,宋毓川这个观点,她认同。

只是这案子该从哪里查呢,死者已经被家人领回去并且安葬了,无法再从死者身上寻找蛛丝马迹。宋毓川应该也是实在没有头绪,才会去请她帮忙的。

来到府衙,陆轻染先看了卷宗,如宋毓川所说的那样,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对了,那件血衣可还在?”她问。

宋毓川点头,“我派人从京兆府取了过来,好在还没有销毁。”

他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李朝荀的那件袍子。袍子是灰青色的,棉布料子,下摆处有磨损,足可见李朝荀之清贫。

宋毓川翻开那袍子,让陆轻染看下摆处的血迹。

血迹有两三处,像是溅上去的,有黄豆大小。

这袍子确实是放久了,而且是放在阴暗处,已经有股子霉味儿了。陆轻染拎起里,放到鼻子下仔细的文,隐约闻到一股香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