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乾醉酒后摔下了楼梯,滚了两层,不知撞到了哪里,后脑勺底下一滩血,浑身抽搐。

小如云就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背在身后的小拳头握得死紧。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男人不再动弹,直到男人的眼珠变得灰败、没有生气。

但小孩还是没有走,他穿得单薄,站到冰冷僵硬,站到腿都开始酸了,站到天边开始泛白,他才迈出第一步,差点滚下楼。

指尖感受不到气息,小如云仿佛刚反应过来,他跌倒在地,脸变得害怕惊恐,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嗬…嗬…”声,但他没有眼泪,甚至开始仰天发出无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郑如云一个又一个飞镖扎中郑鸿乾的头部,黑夜里,他狰狞的笑容又恐怖又难过。

8个飞镖扔完了,他默默地下了床,把飞镖都扯下来,又坐回床上,再次一个一个地投过去,投完了,再拿回来,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他就坐在床上,投了一晚飞镖,他经常这样,醒了,做噩梦了,就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