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好,我告诉你,炼丹房处有弟子种了一丛石楠花,我去替你求药,自然经过那处,你若不信,自己去闻看看是不是这个味道不就好了!”
薛言淮自己都快信了这张口而来的胡话,哽咽道:“你将我当作什么人了,这般侮辱我,若是怀疑我,你现在就给我滚。”
封祁没料到薛言淮反应会这般大,将信将疑道:“……当真?”
薛言淮一把将其推开,目中泪光盈盈,封祁喉咙一咽,拦住他腰身,将薛言淮抱在怀中,下颌压在颈侧磨蹭。
这下薛言淮挣脱不开了,又心虚得不行,不敢继续与封祁争辩。任他摸了半个身体,忽地想到,既然封祁是主角,那是否看出一些尸体端倪来。
他去扯下封祁的手,道:“你跟我走。”
封祁没问其他,随薛言淮到了小苍峰。
此处便是弟子最初被发现死亡之处,前世薛言淮并未在意,压根也从未见过这弟子。直到后来诸般罪名加身,才又被提起此事,说他手段凶残暴戾,妖魔皆不及其十中之一。
薛言淮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副惨状,才使得世人竟会用这般语句形容他。
因主管相应事物的宗内长老还未赶回,此地暂时被善恶堂弟子设下屏蔽术法禁止其他弟子步入,薛言淮仗着自己法器多,替他与封祁二人隐去身形,悄然溜入了那层屏障之内。
而看见内部景象的瞬间,薛言淮便控制不住的恶心干呕起来。
那弟子几乎已经看不清面容,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他是个男子,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变成约莫手掌大小的肉块四处散落。薛言淮行步间触上一物,低头看去,当即便吓得跳开了身子,一脚将那秽物踢出数丈远。
竟是被从中砍成两段的阴茎。
封祁接住他身子,相比之下倒是十分冷静,薛言淮不再去看,闭着眼催促道:“你能看出什么吗!”
“……人形都没了,能看出什么?”封祁无奈道,“我只知道,这些伤口是被锋利的刀切开的。”
“刀?”
“嗯,还是砍刀,农户杀猪用的那种。”
薛言淮仍处于惊悸之中,声音抖颤:“云衔宗都是用剑之人,哪里来的刀,定是魔域那些心狠手辣之人做的!”
语毕,他突然便知道,为何前世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到自己身上。
他并不是用刀之人,长老也定与他想法一致,只以为是魔物入侵,却不想这颗种子埋了三年,在最后一刻追根溯源到了他身上。
不过,只有刀伤无法判定是他,为何能将三名弟子死亡联系在一起?是有他未发现之处,还是与前世发展产生了不同,虽然还有不解之处,但薛言淮却是一刻也不愿意在此待着了。
临走之际,封祁又提了一嘴。
“此人我认识。”
“……什么?”
“是刘旭,”封祁话中嫌恶,“他打我时,我看见他手上有一块不知什么时候烫伤的疤,尸身肉块上,恰好也在同一位置。”
薛言淮不解,死的竟然是刘旭?
他前世与刘旭无半点相熟,今世若非封祁,也绝不会知晓此人存在。
一个洒扫弟子,惹了何人才会被用如此残忍手段虐杀。
薛言淮心情实在差,又想不到什么线索,简单打发封祁,便闷沉在屋中仔细想着其中关系。
又过几日,薛言淮外出返归,才入屋门便被从后方覆上身体,他一惊,觉察竟是封祁咬着他耳垂,一手揉上胸乳,恶狠狠道:“为什么老躲着我?”
“谁躲着你了?”薛言淮慌得不行,故作底气十足,“我是在为你接下来的比试担忧。”
封祁再也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