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能和薛言淮这样一般亲密交合,能夜夜痴缠,能被讨要似的怪罪发怒,再被他一次次强要,最后求饶地主动献唇,被吮吻到彻底温顺。

一点点在床事上驯服骄慢而凶狠的美人,是每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一股强烈征服欲尤其是,像薛言淮这样漂亮娇矜的身子,最适合被留下痕迹,被男人凌辱,想看他倔气的双眼落泪,看他用软淫的声音哀求,看他因自己而诱发情欲,沦陷其中。

思及此,封祁喉结滚动,不自觉吞咽一口津液。

三年不见,薛言淮确实如他记忆中一般,身体温软,腰肢细韧,泣泪如诉。

他在见到薛言淮赤身裸体的瞬间,便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实在太过漂亮,即使他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也无法抹去那股与生俱来的矜气,又与最下贱的淫媚并存,简直可以算得上……世上绝品。

他身后男人有一双暗金色的瞳孔,瞳仁却如同蛇类一般竖起,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锋利之感。二人对上视线瞬间,封祁心中便忽而打了个寒战。

继而,便是慢慢涌上的恨意。

薛言淮分明应该是他的,他们在云衔宗有将近一年时间的鱼水相欢,薛言淮说喜爱的人是他,第一次也是他。

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用了极大力气,才控制着身体立在原地,没有拔出剑斩下眼前对薛言淮行放荡之举的男人,他双眼直直瞪着,要将季忱渊顶出两个洞似的用劲。

季忱渊连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他,很快便将视线转回了怀中微微瑟抖的美人,轻笑一声,托起薛言淮低垂的下巴,低头吻上了本就湿润的唇瓣。

似是故意激怒封祁,室内想起清晰的水渍与喘息之声,在面前二人极近缠绵的间,潮热似乎也蔓延到了封祁的身体,不知是气抑或怨,他身体烫热紧绷,指尖将掌肉掐出血迹。

季忱渊身体将薛言淮拢在胸膛,手掌一直搭在腰肢之上,虽明面上大方赏看,实则却是另一种近乎宣誓主权的炫耀。

薛言淮微小的推拒被轻易压下,季忱渊压着他掠夺一般凶切地亲吻。以至分开时,薛言淮下唇被吮得通红,眼中噙泪,一条透明的涎线堪堪断裂落在唇角,面颊因亲吻过久的发窒泛着潮粉。

封祁再也控制不住,出声是自己也预料不到的沙哑,喉咙哽窒,一句话也讲得艰难:“……为什么,因为生我的气,就要和他人这样么?”

季忱渊眉梢一挑,似乎对这句话极为不满意。

薛言淮只觉不可思议,目光傲睨,像是从前那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高高在上而发蔑,仰起下颌,冷笑一声,随即问道:“你算什么东西?”

封祁压制住胸口急促的发震,说不上妒忌,亦或极深的恨,故意在季忱渊面前道:“你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薛言淮微微眯起双眼。

封祁见他有反应,顾不得其他,忙继续道:“你记不记得,我在当上内门弟子前,我们一起入秘境,我在那里,取了你的第一次……”他话中哽咽,带着些微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恳切,期冀地望向薛言淮,“我说,我会对你负责……”

薛言淮现在模样绝对算不上正经,他双腿依旧不被允许合上,淫穴因方才情色的亲吻而泌出更多蜜水。双手看似自由,却被季忱渊精妙控制着可移动范围,整个人都处于被掌控之中。在这种情形下回忆往昔,连对峙都变得些许可笑。

薛言淮冷冷看着他,封祁被这视线与他的身体刺激,下身一处早已涨硬顶在裤中,他迫不及待追问:“是他,是他逼迫你的,对不对?”

他脑中一片懵乱,极其渴望从薛言淮口中听到“不是”二字,这样自己才能得到一点他并非不喜爱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