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梁戍吸取方才的经验,在对方坐下之后,就命令:“描述病情时嗓门大一些!”

年轻人面色一白:“啊?”

梁戍皱眉:“怎么,没听清本王说的话?”

他语调其实十分平和,但骁王殿下就算平和,看上去也像威胁,世间没几人能招架得住。

所以年轻人只好略带悲壮地大声说道:“我,我肾亏!”

梁戍:“……”

梁戍眼光颇为同情:“行了行了,允许你小声点说。”

柳弦安仔细问诊,梁戍尽量不笑,端出一脸天潢贵胄的云淡风轻,直到年轻人离开之后,方才:“噗!”

“王爷若再捣乱,我就换阿宁进来了。”柳弦安将笔放回去,“肾虚有什么好乐的。”

“不知道,反正我没虚过。”梁戍清清嗓子,将头凑近,“不如你试试?”

柳弦安目光直视门外,不试!

作者有话要说:

小梁:趁机自我推销。

第98章

在骁王殿下不务正业, 陪着心上人在山下给村民看诊时,高林也在山上撬开了驰腾的嘴。

“木辙……木辙极为狡诈,也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他气息奄奄地供述。

西南巫蛊之术盛行, 朝廷对此向来是持打压态度, 区别只在于力度时而松、时而紧,但哪怕是最松的时刻, 蛊师也依旧是没法光明正大行走在街上的,而木辙就出生在这么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巫蛊村落。

“那一年,朝廷又派出重兵镇压, 整座村落被团团围住, 死伤惨重, 木辙却逃了出去。他徒步穿过翠丽城的老林, 又在北宁城乘坐商船,一路去往南洋,在那里联系上了同样逃亡在外的白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