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当年的事情，很有可能并不是大人物做的，也有可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姜潇站在旁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心底里也有一些计较。

墨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说：“都到这一步了，我只是不愿意放过任何线索而已。”

的确。

走到这一步，墨凛其实并不是在小范围的精确锁定，而是在大范围的搜索。

等于是不放过任何一丁点的可能性。

这话听起来有些病急乱投医，但在林暮汐看来，她只觉得有些心疼。

“会真相大白的，”林暮汐轻声安慰，“一定会有这一天。”

墨凛点点头，道：“嗯。”

中间跪倒的这些人也全都不敢掉以轻心，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墨凛的神情。

刚才也得亏了他们当中一人说了这个线索，让他们有一些喘息的机会。

要不然……

墨凛今天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下场凄惨的就只能是他们了。

“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墨凛视线一转，忽然再一次转到了他们身上。

他们一吓，大脑又开始空白。

“我，我只知道，熊其风这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也许可能是在憋什么大招。”

“应酬的次数不多，我看见熊其风的次数也不多，每次他也就只是要一点我们项目的内部安排信息，其他就没了。”

“是，是啊，我们虽然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是我们还是向着凛哥的，该说的我们说了，但是不该说的，我们一个字都没多说。”

这些人一人一句，说话的速度很快。

于是，这样的审问方式就导致在整个船舱里，说话的声音便显得很是嘈杂。

墨凛冷着脸，越来越不高兴，道：“跟在我身边做事的，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该说的？什么又叫做不该说的？”

“这……”

大家一瞬间又理解到自己说错话了，像是闪了舌头，早知道刚才就不开口了。

“凛哥，我们是真的没有透露任何重要的信息，就算透露了一些渠道消息，但也只是无关痛痒，对熊其风没有什么帮助的。”

“凛哥，是真的。”

“我们也就是……”

这些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自证清白。

墨凛根本没闲工夫去搭理他们，沉默着扭过头，盯着自己的手背。

若有所思。

林暮汐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想那个忽然出现的“凌”姓男人，既然能够被熊其风称之为是“凌总”的，那就只能是生意上的伙伴。

墨凛迅速说：“不用查我们这边的人脉关系网，直接查熊其风的。”

一侧的张群本来还在调查筛选墨氏的人脉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如醍醐灌顶。

他们其实确实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认为这个“凌总”背后肯定和墨家当年的事情有关，所以想当然的觉得对方应该是和墨家有斩断不了的关系。

但是换一个思路

既然这个人是和熊其风联系的，只能是熊其风的好友。

至少这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张群被提醒之后，脸上带着笑容，点点头：“墨总说的是，我刚才忙晕了，都没想到这回事。”

“现在就去查。”

“是。”

比起自查，当然直接查别人会更加方便，至少在范围这件事上，就已经缩小了一大半了。

张群动作很快，一边去查熊其风的最近交际网，还一边查自己这边的关系网。

总之，那就是两边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