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我一起回？”墨凛挑眉，反问。

林暮汐点头，道：“不行？”

见她执意这样，墨凛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依顺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还让张群去拿了盘酸梅，摆在她跟前。

墨凛说：“能缓解孕吐。”

林暮汐也不挑嘴，说：“正好想吃。”

她在来之前，这边都已经审问的差不多了，这些人大半都是熊其风派来的，还有些是中途被熊其风给策反的。

当然，也有些是别的竞争对手安排进来的。

其实这些手段在商场竞争中很常见，商业间谍也是普遍的手法。

只不过墨凛这边处理间谍的方式并不简单，从这些人身上的伤痕就能看出来。

“凛哥，我们真的只是被蒙蔽了双眼，真的，要是再来一次，给我们几个胆子都不敢和凛哥作对，更加不敢背叛凛哥。”

“凛哥，您行行好，放我们一马，行行好，行行好。”

“我们也没说其他的，一些重要的场合我们也进不去，都是传递一些可有可无的消息。”

这些人都齐齐跪在中间，对着沙发中间的位置磕头。

连连求饶。

他们常年都在南海，从他们接到工作任务之后，就长居在南海了，所以能见到墨凛的次数简直少的可怜。

正是因为没经常见到，所以没有亲眼看见过墨凛的手段。

能听到的，也就只有墨凛在外的狠辣的手段，和残暴的作风，以及霸道的行事风格。

如今不光是亲眼目睹，还亲身经历过了，这些人都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凛哥，我们也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

“我不喜欢听废话。”

墨凛难得开口。

事实上，在林暮汐没进来之前，他一句话都没和这些人说过。

也不知道林暮汐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让他们清楚的看见自己生的希望，仿佛在深不见底的海洋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浮萍。

“凛哥，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也是，我也是，凛哥，只要你开口问，我一定都告诉你。”

“凛哥，只求你放我们一次，一次就好……”

地上一共跪了八个人，这些人之前都已经遭受了一轮折磨。

不知道具体遭受了什么，但看这八个人的状态就知道，并不是什么温柔的教训。

显然，到了这一步，他们都已经怕了。

怕到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生怕自己说晚了一步，就把自己给逼上绝路。

墨凛淡定如初：“我想知道什么，都能说？”

“当然，当然！”

“凛哥，您问，您请问！”

“我们要是说一句谎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这些人乖巧的不像话，像是早就已经被屈打成招了，这一刻，只想活命。

墨凛眯起眼，昏黄色的灯光照耀在他的头顶，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忽明忽暗，晦暗不明。

“熊其风为什么一定要争这一次南海海港项目？”

墨凛询问的比较低调。

这句话看起来仿佛根本没什么疑点，其中一人立即回答说：“熊其风在南海这一块是巨头，等于是垄断市场的人物，他知道凛哥来这儿做生意，觉得受到威胁，肯定是要争抢的。”

墨凛忽然嗤笑。

这一声来的猝不及防，笑的周围人都愈发忐忑。

因为不知道自己哪一点惹怒了这位爷，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