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有在林暮汐跟前,才会变成这样了,这要是换成别人,他依旧还是那副“丧尽天良”的样子。

“我让你不要管熊其风了,你听了吗?”林暮汐言语犀利。

这事宋时立有发言权,赶忙说:“听了,我真的认真听了,师姐。”

林暮汐还很诧异:“你会听?”

“这你就冤枉我了,”宋时立马上表明真心,“之前在俱乐部的时候你和我说那些话,我直接就听到心坎里去了,所以我一出去,在俱乐部门口,就和熊其风划清了界限。”

林暮汐挑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

宋时立为表自己的诚意,还补充说:“师姐都说了要参与这次案件,我要是再执迷不悟,这不是迎难而上吗?”

林暮汐笑了一声:“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师姐,”宋时立说,“你明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在意的人就只有师父和你了。”

林暮汐说:“亏你还知道师父。”

他要是心里还有师父,哪能不顾师父的命令和意愿,还在外边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师父要是知道他在外边靠这些法律知识,帮的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脱罪,能被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宋时立说:“我当然知道师父,就是师父一辈子都太保守封建了,他的那些理念放在现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合时宜,师父是有名望的人,他可以不为世俗低头,不为金钱折腰,但我不行。”

他说话的时候淡定从容,继续说:“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钱给够,我什么都能干。”

一个枕头蓦然飞了过来。

宋时立吓了一跳,就算反应过来也已经慢了一拍,被枕头砸了个正着。

他赶紧伸出手,被砸后立即接住这枕头,瞪大眼睛,看向林暮汐,说:“师姐,干嘛啊?”

林暮汐声音冷淡,说:“作为一名律师,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要有会明辨是非的能力,你是非不分就算了,连黑白都分不清了?”

“我分得清。”宋时立回答的理直气壮。

只不过就这一句承认的话,更加让林暮汐生气。

既然分得清,还要这么干,那就是为虎作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林暮汐冷声说:“作为一名律师,你就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像你这种只要拿到钱就能帮助罪犯脱罪的,不是律师,是讼棍。”

宋时立听到这句话,到底还是沉默了一下。

他听惯了别人说他丧尽天良,也听惯了别人说他不道德,但这还是第一次从林暮汐的嘴里听到“讼棍”这个词。

“师姐,你这话说的,真的是扎我心了。”

宋时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去,顺带把手中的枕头放回林暮汐的床上,还说:“没掉在地上,干净的。”

林暮汐说:“砸中你了,难道干净?”

宋时立笑着说:“师姐,你每次说话,字字句句都在扎我的心,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别在往我的心窝子上扎刀了?”

“你还怕这个?”林暮汐开口。

宋时立道:“我觉得别人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格外在意,师姐。”

林暮汐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每次和宋时立交谈正事的时候,宋时立总会这么岔开过去。

林暮汐也不想和他说这些,只要知道宋时立不掺合熊其风的案子,就行了。

“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林暮汐不耐烦。

宋时立有些惊讶,这震惊直接写在了脸上,隐藏都隐藏不住,道:“师姐,不带你这样的,你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