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疏川身子一僵,怀中的身子那么轻,可有一瞬,他却是连抱着她的力气都没了。

这些日子她不好过,他何尝不是。

她时常在梦中呓语江无相的名字,而他就像一道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沟渠。

她对人防备,因此他愿意给足耐心,等她对自己卸下心防的那日。可当发现她那支木簪的时候,他才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早就装了人。这叫他如何甘心。他对她当初绝情离开的怨愤早已化作浓浓的无力。装在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他根本无法抹去。

魏小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房里只有她一人,尹疏川并不在。

她起身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白日睡得久,这会儿她了无睡意,坐着桌前仍在想尹疏川的那番话。

房里待久了,有些烦闷。

她打开窗门,只是才开了一道缝便停住了。

庭院中的四方亭内,尹疏川倚坐在栏杆处,石桌上和他的脚下都是酒壶。

她站在窗前,看着他一口口地喝着酒,直到酒壶空了,他似倦了,闭上了眼睛。

魏小庄垂眸,又站了会儿,关上了窗门。

她走到在床前仰躺着,不愿去在意酒醉的男人。这偌大的院子,那么多看守她的人,就算她不去也有人会看到他。

许是窗户没关紧,一阵细微的冷风似从耳边刮过。冬月的夜,一点风都令人冷得打颤。

时间流淌,魏小庄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躺了很久。

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坐起身来,走出房内。

也不知是不是他吩咐了什么,他就那么倚着栏杆睡着了,无人去管,手里的酒壶早已滚到了地上。

她朝他走去,脚步很轻,扫过那些酒壶,想他应当醉的不轻了。

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面上时,她怔了下,垂在身边的手不由紧紧攥起。

他压在胳膊上的那半张脸,不知是泪还是酒,从眼角到太阳穴,留下了一道湿漉的痕迹。

心里有道声音在说,是她对不起他在先,他真心待她,而自己对他只是利用。这个看似冷硬的男人懂得她的害怕,在她面前总会软和一些,一直在用他的方式试着让她去相信依靠他,从而不再那般提心吊胆的活着。

先前她曾怀疑他的真心,可眼下,还有什么要去怀疑呢。

她晃了晃神,弯身试着将他扶起。

尹疏川睁了下眼睛,看见是她,便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魏小庄看了眼那紧抓自己的大手,生怕她跑了般。

“我扶你进去。”

尹疏川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直直地看着她,轻轻将她扯来,她措不及防,扑在了他宽硬的胸膛上。

那双冷眸带了些水光,冷峻的面容跟着柔和许多,喝了酒后,他看着反倒平静许多。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和发心,动作很轻,“好些了吗?”

他掌心的温度很烫,魏小庄有些移不开眼睛,想到白日的事情,她默了一瞬后,没有回答。

“你醉了,我扶你进去。”

“我没有喝醉。”

尹疏川按下她的头,启唇含住了她的唇瓣。他含吮的很轻柔,魏小庄眼睫颤了下,由着他轻咬舔吮。

他一点点坐直了身体,圈住她的腰肢。缠绵的吻后,二人气息大乱。

魏小庄穿的单薄,虽男人的身体很烫,驱走了不少寒气,但风一吹来,她还是冷得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尹疏川忽然一动,站起身来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圈住了他的脖颈,刚对上他的眼睛,他的唇又压了上来。

他呼吸急促,抱着她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