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庄有口难辩,“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

梁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安慰道:“你别慌,等过几天看你和明元没有动静了,这谣言就散了。”

梁昭靠近她一步,奇道:“你对明元做了什么?他好好的,抱你做什么?”

魏小庄窘迫地将当时的情况告知,才说完,便有兵卒来报,说是江无相回来了。

“你去吧。对了,”梁昭笑了下,“我和房大夫商量了下,像江无相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的,还是得每日给他药浴,让伤口早些愈合。你同他说下,明天开始吧。”

魏小庄点了下头,拿上药箱朝帅账走去。不知是不是今日的事情,一路走去,有许多人打量着她,等她看去,纷纷转头促狭地笑了起来。

这事怕整个军营都知晓了。

魏小庄没有遇上过这种事,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们,颇感苦恼。

江无相是否知晓了?

魏小庄心下犹豫,想向江无相解释这件事,可又觉得没有必要。

带着诸多心绪,魏小庄到了帅账。

“小庄娘子。”

张时守在帐外,打了声招呼,掀开帐帘让她进去。

她瞄了眼架子上的甲胄,他显然是知道她要来,正脱着衣衫。

“你来了。”

看到她来,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神色如常地冲她一笑。

魏小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自然而然地提起他昨晚伤口渗血的事情,说到一半,她便停了下来,无法往下说。

她悄悄观察着他,他却是不语,仍笑着看自己。

魏小庄捏了捏手,他想必是喝醉,忘记了。

“……你睡着了,没来得及给你换药。”

江无相已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衫,魏小庄便不再说昨晚的事情,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口。

这一看,令她眉首不由紧蹙。

他根本没有管那渗出血的伤口,昨夜渗出的血都变干了,强行取下来,定又会撕扯到伤口。

魏小庄想先将布条泡软后取下来,不由就想到了梁昭说的药浴,“公子,这布条恐怕不好取下,我去备水给你药浴。”

“好。”

魏小庄转身出了帅账,而郭扬就在这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没有发现郭扬,回医帐去备药了。

军营里的汉子们若要沐浴皆是直接拿着木桶对着冲,而她和梁昭平日也只是用木盆擦拭,单为了寻个浴桶费了不少时间。

等江无相泡完药浴,天色也黑了。

听到他唤自己,魏小庄走进水雾缭绕的帅账,触及他赤裸的后背,呼了口气,上前去摘下黏在肉上的布条。

布条和干枯的血已经被泡软,她小心翼翼地摘下,“公子,可以起身了。”

她说完,转身要离开时,被叫住了,“小庄。”

“我手疼。”

听到他喊疼,魏小庄惊了下,要知道他平时都可感觉不到什么疼的。

江无相伸出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来,魏小庄定睛一看,确实有血渗出,想来又是碰到哪儿了。

她心下无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了嗔怪。

江无相被她那么一瞪,反倒笑了。

扔掉布条,魏小庄指尖压着他微微蜷起的手指,正认真地查看着,忽然感觉到他勾了勾指尖。

魏小庄一愣,抬眸看他时,手也被湿热的掌心握住了。

生怕碰到他的伤口,魏小庄动也不敢动。

耳边水声响动,混着她强烈的心跳声。

他转过身来,攀着浴桶问:“你和明元的事情是真的?”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