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去过一回,好在这宅院不大,出了院门左拐,一直走便能到了。
如她想得那般,庄严悲悯的佛像前,站着的是他清瘦的身影。
自他回来后,她再也没看到他来过这里了。
他负手看着那两个牌位,她目光随之移动,那第三个牌位不知何时已经被拿走了。
察觉到她的到来,他回过身来,对她微微一笑。
“你醒了。”
他转身朝她走来,“用过早膳了吗?”
魏小庄摇了下头,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来,带她离开了佛堂。
她回头看了眼那两个牌位,下意识问:“公子不再待会儿吗?”
“不了。”江无相往前走着,侧头看了她一眼,那话却不像是对她说的,“再给我一些时间。”
魏小庄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似乎快要好了,心下替他开心。
这一天他们没有出门。
日头正好,魏小庄躺在他的怀里,两人挤在一张藤椅上。
她埋头看着医书,当他是睡了,没有发现他实则是醒着的,抬起的手掌安静地替她遮挡着从枝叶里透下的日光。
看她一直不知疲倦地看书,江无相捂了下她的眼睛又松开,圈紧了她的腰肢,低声道:“陪我睡会儿可好?”
魏小庄不舍地合上医书,本欲闭上眼睛装一装。没想到还是睡了过去。
她睡了挺久,睁眼时太阳正要落山。
江无相又不在她的身侧,听到细微的削木声,她循声望去,他靠坐再树下,手握着一把匕首再削着什么。
“公子?”
她朝他走去,只看清他正雕刻的似乎是支木簪,他手一翻,藏了起来。
到了夜晚,圆月高照。小镇初冬的夜晚里已带着透骨的寒意。
可在屋里的魏小庄却是热得香汗淋漓。
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双腿曲起分开,感到腿间那湿乎乎的舌,她忍不住抓住了他变长的乌发。
她被舔得双眸迷离,晕晕乎乎。
他的身躯压了上来,她不由攀住了他的肩膀,听到他问:“可喜欢?”
下意识点头之后,她羞得满面通红,而他低笑着沉腰进入。
那支被精雕细琢的木簪后来出现在一只同样精致的小木盒里。
在他消失的那天,她被送走时。
木簪的下面还放着一封信。
她没有拆开看,失魂落魄第盯着那封信,听着阿婆说,会有人送她回催香阁去拿身契,她那许久未有音讯的舅舅过些天会来接她走。
他离开的很突然,毫无征兆,连招呼都不打。
明明那几日,他还带着她去赏花游湖,夜夜缠绵。
若说异样,大抵就是他离开的前一晚,缠绵过后,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她,“竟有些舍不得走了。”声音带着浓到化不开哀伤仇怨,“可我没有这个资格,小庄。”
睡去前,她还听到他低低长叹:“很奇怪。我即想你恨我怨我,又怕你恨我怨我……”
本以为是梦,可看着那小木盒,她才知道那原来是他的道别。
她抱着小木盒,坐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回了催香阁。
顾妈妈见了她,掩嘴大笑,“小庄你该好好谢谢妈妈我啊!不过你别怪妈妈我没提醒,那日买你的人可是问了你身子是否全好,我又不是傻的,自是瞒了实情。你自个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如何调理好你自个的身子,好怀上身孕呢!”
见顾妈妈要看她的小木盒,魏小庄猛地打开了顾妈妈的手,急急说了句,“还请顾妈妈今日便将我的身契还我,过几日会有人接我离开!”
说完,她紧抱着小木盒上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