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左右的雌虫并没有让位的意思。
坎贝尔还在吧嗒吧嗒地告状,听见伊卡尼说“提供留宿”就更生气了。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对方就是一个客虫。一个客虫而已!
贝贝气呼呼地窝进胥寒钰怀里,蹭着对方的身躯转身,拉过胥的双手把自己怀抱好,脊背亲昵地贴着胥寒钰的胸腹,对着伊卡尼就开始数落。
“主人收留你那是主人好心,你怎么可以乱跑!”
“还乱开房门,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别说什么迷路了,就我那房门你迷什么路跑进来!明明就是故意的!”
“笑笑笑,笑得假死了,一脸‘我就是在假笑’‘别看我在笑我心里想得可坏了’的蔫儿坏样!”
“恩将仇报!”
“不识好虫心!”
“坏死了!”
“你是个坏雌虫!”
贝贝小嘴一开巴拉巴拉的,瞬间就没了伊卡尼说话的份。
简单说就是:主人在,谁怕谁,垃圾雌虫滚远点。
伊卡尼还在那装,渲染的一手恐怖气氛瞬间被坎贝尔破坏的干干净净。
雌虫的脚步顿了,面具上的面前微微变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换去。
什么叫持宠而娇。
什么叫肆意妄为。
什么叫坎贝尔。
等坎贝尔把这个雌虫从头到脚从内而外数落了个透,再软绵绵委委屈屈地窝在胥寒钰怀里,语气轻轻软软的,带着些含在腔内的气音:“主人,他好坏。”
开玩笑,雌虫他坎贝尔见得少?一碰面那是什么弯弯道道他看不出来?
哼,三心二意花心大烂虫,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你是个看到雄虫就扑的低劣种。
贝贝一边委委屈屈地说话,一边把小手环上胥寒钰的腰身,软乎乎的小脸颊往上面蹭蹭,脸上带着小小的婴儿肥,在雄虫的腹肌上软乎乎地轻磨。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坎贝尔给说了,站在门内的伊卡尼顿了老半天,突然憋出一声笑来。
他睁开眼,一双和他的发色一样平淡的褐色眼睛在眼睑的缝隙中漏出刀锋一样的光芒:“哦?”
来自深渊的声音带着古怪的腔调,他没有反驳雄虫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发了一音,抬脚走近了。他凑到胥寒钰面前,离得很近,压下了身材娇小的坎贝尔,透过缝隙注视着这个雄虫。他和这双黑色的眼睛对视。
深渊的虫族带有特别的气势。他们不可理喻。他们不可超越。
但对视那双黑色的眼睛的时候,那块名为不可超越的筹码悄悄移到了天平的另一端。
那端更加沉重,低垂着叫对方划入。
伊卡尼立起来,余光瞥了眼雄虫身边的雌虫们:“你们看起来很平静?”
不然呢?
斯恩刚被警告过正处于安安稳稳不作妖的一小段时间内。
而巴特威尔的腿本来还幸福地勾在胥寒钰身上,坎贝尔来后为了避嫌退开了他能怎么办,这个雄虫肆无忌惮地窝在主人身上,争一争动一动叫非礼了让主人怀疑了可不好,还不是只能避嫌。所以说雄虫什么的,能不能不要和他们这些雌虫争虫了?
当然,伊卡尼问的不是这个。
他只是觉得对方不为自己的主人防御身为深渊虫族的自己,不忠。无用。
内总结的对,伊卡尼并不能理解胥寒钰的存在。
胥寒钰当然不会因为伊卡尼的话改变态度,他从坎贝尔手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安抚似地摸了摸巴特威尔的头:“等急了?”
本来巴特威尔说要趁间隙来一次的,但当时感觉到坎贝尔正往这跑着,担心他被深渊虫族吓到需要安抚就拒绝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