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胥寒钰看着斯恩身后的机器,“你选择了雌体怀孕而不是培养槽。你是恨不得被大家知道你的越轨吗?”
“还是耽美肉裙扒医思榴捂期灸翎灸,说……那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撕毁那套一开始的说辞,无视那些所谓的‘交易’,让谁都发现你完全不正常的妊娠反应,然后只要熬过了孕期,你还有计谋让大家发现这个虫崽的基因多么来源不明……对不对。”
“你想用这种手法把我逼出来,逼到中心里,暴露在从虫之下。然后呢?然后你作为中心的雌虫,中央医学院的首席,让虫族发现我这个被遗漏在外的雄虫的线索,得到特权和宽恕,以及来自各方势力的暗中支持,最后戴罪立功,或者别的什么说辞,成为我的雌虫,还是那种近侍在身边,比如防止我再不见啊之类的那种。”
“对不对,斯恩?”
医虫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雄虫。哪怕说着自己被算计到底的计划,这个雄虫也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
多么沉稳,这是在外面游荡过的,装作雌虫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甚至可以被当做优秀的家虫的雄虫。
胥寒钰,胥店主,这个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完美的虫了。
在斯恩的沉默中胥寒钰放下手中把玩的药剂:“但是斯恩,以你对我的了解,你不觉得这场游戏失败的概率太高了吗?你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走到后面?你应该知道,我回去的那刻我就清楚你做了什么。”
愚蠢。
斯恩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愚蠢。
他甚至没有胥寒钰说的想得那么久远。他只是,被自己的雌虫本能控制住了而已。
他厌恶的,鄙夷的,不屑一顾的雌虫本能。
爱慕热恋与自己亲密接触的雄虫,为此献上身躯与灵魂,以及一切的生命可以为雄虫获取的资源。
想要亲近,奉献,讨好。
想要留下什么。
比如为这个雄虫留下虫种。
他又怎么不知道这条路宛如跌落悬崖。
他难道没有抗争过吗?
他当然抗争了,从很早,很早开始。
从他还是一个雌虫幼崽开始。
就与这样的本能抗争着,与这些“雌虫应该”“雌虫就会”“雌虫本能”抗争着。
他一直胜利着,胜利到他看不起周围每一个被那种东西驱使的虫族。
直到他遇到了胥寒钰,自大地立下了那些“交易条例”。
也许偏差并不是从那些交易达成后开始的。
而是从他的注意力被这个雄虫吸引,从他跟着这个雄虫过去,从他想出那些自以为是的交易时……就早已开始了。
斯恩安静地长长呼了口气,取出了胥寒钰话中对胥寒钰具有威胁的那几句:“我知道了,我去申请虫工繁衍,于是之后的妊娠反应还是虫崽诞生都和你无关,大家都只会以为这是我从申请中得到的活性精液来源的那个雄虫的虫崽。然后我会处理干净这些时间偏差的痕迹的。”
“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以此暴露你的存在,并且作为枷锁推到你的身边。”
“如果虫崽是雌虫,虫崽会受到系统的教育,无需费心。如果虫崽是雄虫,会去见他那个明面上的雄父,你需要我可以做些安排让他们之间的纽带牢靠点,更不会叫虫怀疑到你身上。不需要,我就让他们分得开些,之后也不会有虫怀疑小雄崽的身世。”
“这样可以了吗,胥店主?”斯恩说着,将胥寒钰的存在完全划去。胥寒钰将于这样的事情,之后的事情都毫无瓜葛。
“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胥寒钰温柔地抚摸斯恩的发,将它们抓起来,逼迫手下的医虫仰起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