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示好就陷入,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开始一段感情。

可也许正因为已经三十八岁了,我所以为的那些不可能,才更有可能成立吧。

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转变,只是不想注意,也不想承认。说是为了分享话题给雪球听也好、为了带雪球出门也好、为了让雪球开心而做饭也好,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

以前的我,从不爬山,鲜少邀情别人来家里,更不可能和下属长时间单独聊天,甚至私底下约出门。

在我怕得想假装没注意到的时候,其实早已经心动得无法将这份心情视而不见了。

我站在客厅和朋友聊了一阵,最后在他的调侃下强制结束这个话题,去洗我和雪球的碗。

当晚我有些睡不着觉,上床躺了一会儿之后又下床到客厅去找雪球玩,没想到雪球已经困了,被我抱起来的时候对我打了个大哈欠。

她口中一言难尽的味道让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好臭……”

“呜喵──”

“还不能嫌你臭了?”

“呜──”雪球动动鼻子,挣扎着想跳开。

我放下雪球让她去睡觉,重新爬上床。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对了,我现在在家里和开车的时候都还得戴眼镜呢……睡着前我忽然想到,大概是因为这几年用眼过度的关系,尽管我近视度数不深还是去配了一副眼镜,想想这或许也是我和陈昭睿年龄差距的一个表征吧。

也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当然,就算我想着这些,隔天还是得照常去公司处理工作。

好消息是这几天终于将前阵子的企划结案了,短期内可以稍稍一喘口气,不用再天天开会。

叩叩。

正当我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工作列表安排接下来的规画时,我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下推开来,伴随着询问:“怎么,你还不吃饭吗?”

走进来的是刘品贤,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道:“什么啊……是你啊。”

刘品贤咋舌一声,敲敲我的桌面说:“不然还有谁?走了,吃饭。”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都快十二点半了。”

我怔了一怔,连忙抬腕查看我的手表,这让我又是一愣,和电脑上的时间对了下才发现我的表居然又停了。

又停了。

我不动声色地起身对刘品贤笑道:“我没注意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