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千言万绪涌到嘴边，最后只化成一句轻轻的“谢谢”。

吕伊皓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嘿嘿，帮你这不是应该的嘛，谁让我们是朋友。”

朋友？

他们远不止是朋友。

“嗯。”

见青年已经清醒许多，吕伊皓干脆问他：“哦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说什么事？”

青年哑着嗓子：“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见你。”

吕伊皓愣了下。

在这无人说话的沉默中，萧御戜的脸从脸颊红到耳根，原本就水光粼粼的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雾，他没有看她，但丝丝缕缕、从眼角溢出的情愫却在看她。

吕伊皓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她自然也是个长了眼睛的普通人。

但对她来说，她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她去追求。

“如果是我自作多情，那么你当没听过就好。但你要是有那个意思，对不起，我只能说抱歉。”

青年的脸唰得一下变白了，原本就一股病态的样子现在更是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气绝了。

吕伊皓连忙摆手：“但我不讨厌你……”

萧御戜苦笑，摇头，她说的每一个企图维护他感受的话都让他越发难受。

“我现在这样，还妄想什么……”

他垂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如同纠缠的蜈蚣，恶心又丑陋，他伸手去扣，却连扯开血痂的力量都没有，他阖上双眼，脸上再也难掩悲容。

吕伊皓拉开他的手，不忍道：“别这样，我……只能专注一件事，学习对我来说已经很难了……你也知道，我没那么聪明……”

萧御戜嘴里只有苦涩。

她说的这一切，有对那个少年说过么？

仿佛耳边又传来他站在昏暗走廊上听到的她的呻吟，她的秽语，还有别的男人在她体内释放时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

想要惩罚她的淫乱，想要撕破她的衣服，想要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猩红色再次从视野四周涌现，萧御戜抬眼，少女的脸带着关心，清澈的仁瞳中是他怪物一样的脸。

“你没事吧？眼睛好红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才会没有防备地靠近他。

她不能和自己待在一起。

“出去……”

尖牙凸起，吞噬浑身的燥热再次海啸般袭来，萧御戜咬在自己的手臂上，尖牙刺破伤疤，刺破血肉扎进了深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嘴角。

青年的举动吓到了吕伊皓，她瞪大眼睛道：“你干嘛突然咬自己？”

萧御戜从剧痛造成的短暂失神中夺回了一丝清明，他死死盯着少女：“把我关在里面……然后打电话给、咳、陆汩时。”

说着在吕伊皓夹杂着恐慌和疑惑的表情中，推开了她。

青年的力气根本不大，他晃动的身体，才像是随时要倒下的那一个。

吕伊皓想到了青年失控的那次。

她退出了浴室，把门关上，里头压抑的呻吟她站在外面都能感觉到痛。

拿出手机，亮起屏幕的光照着她的脸，指下就是陆汩时的号码，吕伊皓犹豫不决得拨通了。

当第一声嘟声响起，吕伊皓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低吼声传来，她吓得浑身一抖。

曾经那么温柔的人。

吕伊皓没办法不让自己想起他每次关心自己时候的样子，还有他狼狈地躲在浴室里不让她靠近，不让她看见身上伤痕的样子。两者相差太大，却都是萧御戜，她心下越发沉重。

第二声嘟声响起。

吕伊皓突然想起一件事。原小说里，萧御戜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