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将她脸上的湿发拨开,轻声说道。

而失神的少女则将滚烫的脸贴向青年的手,像是寻求抚摸的猫,眯起眼睛哼哼起来。

萧御戜抽回了手,盯着软倒在床上的吕伊皓,神色复杂。

等吕伊皓清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她躺在温暖干燥的床上,身上是柔软的被子,空气中飘散着类似烤熟坚果的香气。

她身上都是汗,四肢没什么力气,但咕咕叫的肚子还是让她爬了起来。

等坐起来才发现,她的外套已经被脱掉了,里头是她在穆壑的木屋里随便套在身上的裙子。

也就是说下面什么都没有。

尴尬地夹住双腿,她慢慢爬下床。足够温暖的室内让她不用再套上厚重的外套,但光着脚踩在毯子上还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萧御戜的巧克力在下车的时候被放进了他的包里,吕伊皓走到空着的另一张床边,伸手拿起包,却在拉向自己身边的时候,发现了下面压着的东西。

是一个半透明的塑料管,里头隐约看得见几根细长的管子,吕伊皓并没有太在意,她从侧兜里拿出巧克力,刚准备剥开,就听见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吕伊皓猛地将头转向一直没有在意的昏暗中,灯光变得暧昧的边缘是半开着的浴室的门。

手里是冰凉凉的巧克力包装纸,吕伊皓咽了一口口水,朝昏暗的地方走去。

那个声音,是人的声音,压抑着的、带着些痛苦。

门外,吕伊皓小腿间逃离泄露的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射进浴室里。而抵在墙上的身影却一点没有察觉到变暗的周围,他佝偻着身体,散落的长发随着颤抖的身体晃动着,压抑到难以捕捉的呻吟飘散在空气中,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美感。

吕伊皓站着没动,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靠近,直到手里的巧克力被她的体温捂热变软,眼前的青年突然在发出一声呜咽中颤抖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她最终还是踏进了浴室,光着脚来到了他身边。

“你没事吧?”

青年的身体一震,接着他猛地抓住自己的长发往脸上压去,侧过身子想要避进更深的黑暗中。

吕伊皓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别过来……”

青年的嗓音不再清朗,压抑着的腔调带着些哭腔和无助。

如果不是今天吕伊皓恰好撞见了,估计她永远都想象不出来眼前的青年哭泣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萧御戜现在变成这样的源头可都是她。

深吸一口气的吕伊皓剥掉了巧克力的糖纸,放在嘴里嚼烂了,甜腻的汁水顺着嗓子滑下,她不再那么饥饿了。

“他是料想到了这一切所以才让你来带我回去的。”

吕伊皓说着逼近了无路可退的青年,一手撑在了他身后的浴室墙上,垂着头低声继续道:“他利用你,也利用我,所以我们的苟且在他眼里不足为惧。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她垂手,撩起青年的一缕发丝:“让我帮你。”

发丝后青年仰起的脸上,昏暗里模糊掉的五官里只有眼睛,印着外面倾泻进来的光,像是漆黑夜空中唯一的星子。

“不可以……”

他摇头,佝偻的身体越发弯曲,想要藏住光裸的下身。

吕伊皓抬头叹了口气,伸脚踩住了他的膝盖,然后在青年错愕的时候,用脚尖探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冰凉的脚仅仅是擦过大腿内侧,青年就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他张嘴大口喘着气,闭上眼不去看少女光洁的皮肤。

吕伊皓撩开萧御戜脸侧的长发,并不在意他紧锁的眉头,捧住他的面颊轻声说道:“你的身体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