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里的吕伊皓,把能看到血迹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她看着餐桌上血淋淋的缝针,忍着呕吐的欲望,将桌子清理出来。
扫完后她自己洗了个澡,看着没了润发乳和吹风机也被毛巾擦得毛躁的脑袋,她把穆壑给她的头绳拿了出来,绑好了头发。
唯独让她有些头疼的是衣服,穆壑提前给她准备了些,就放在客厅,可她找了许久都没看到内衣,最后只能别扭的真空上阵,裹着毯子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食物并不丰富,她用土豆,番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块混合起来弄成了一碗浓汤,当肉香飘散在房间里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蓝色的小小火焰,吕伊皓发起了呆,直到燃气管噗出最后一点瓦斯,火灭了。
她站在昏暗的厨房里,外面是呼啸的风,窗子在嘎达嘎达地响,她蹲了下去,捂住耳朵,在毯子里团成一个团。
好想回家。
那个记忆里快要模糊不清的家,有父亲有母亲、再普通不过的家。
脸上有热热的东西流过,她的脸胡乱在袖子上蹭,闻着肉香,她一直发着烧的身体再次将她拉进了睡眠。
要是能在梦里回家也行啊。
她这么想着,感觉自己真的飞了起来,她穿过黑暗又寒冷的荒芜之地,来到了一片温暖的地方,有令人安心的气味,有舒适的床铺,更有轻抚过她面颊的手。
吕伊皓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