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吕伊皓也不敢乱翻,只能饶了一圈之后,缩回沙发,盯着炉火发呆。
穆壑再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背上扛着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是长长的猎枪。
只有毯子的吕伊皓更觉得自己弱小无助了。
“你要去哪?”
少女睁着大眼睛看他,穆壑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出去转转。”
穆壑的字歪歪扭扭的,吕伊皓哦了一声。
穆壑又在黑板上写着“不要出去”的字样时,少女在身后问他:“你多久会回来?”
穆壑在下面写:“不会很久。”
吕伊皓看着那行字,点点头,再也不吭声了。
临走前,穆壑又转头看向沙发里的少女,她脸颊很红,自己都意识不到发出短促的呼吸,她的病比他想的要严重。
他关上门,昨天的暴风雪让脚下的路难以辨认,一深一浅的走在过膝的雪地上,呼出的气息只能让脸短促的热一下,很快就会变得阴寒。
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什么都没有,还在深冬的山林里,比任何一个季节都要接近死亡和荒芜,但这里对他来说却无比熟悉。
他的目的地甚至都不用借助指南针。
等看到那熟悉的、不仔细辨认快要和周围容易一体的小屋时,他脚步加快。
推开特意加重的门,窄小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上锁的盒子。
他先查看了下环境,确认了没有任何靠近过的痕迹后,走向了那个只有他巴掌大的盒子,放进了衣服里,离开了小屋,重新将沉重的木门带上。
就在确认木门严丝合缝上的下一刻,他听见了一声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动静。
他马上就意识到那是木屋的方向。
而此时此刻的吕伊皓第一次明白,人有时候不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