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是有脾气的。

“一直要站在这里累不累啊？”

吕伊皓凑到他身边问他，对方眼睛看着她，却没有回答。

她脸上露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又继续问：“风这么大，很冷么？”

她的手拉起对方垂在身侧的手，在穆壑变得有些僵的身体里，吕伊皓眨眨眼，小声说了一句：“冷就对了，毕竟要赚钱的啊。”

接着她甩掉了他的手，哼了一声，走回门里，啪地一声关上门，蹬蹬蹬走远了。

穆壑抬起自己的手，和他粗糙的手比起来，她的手是多么的小，又那么的细，他将她触碰过的地方放在鼻间。

当脚步声再次靠近，穆壑将手垂下，他听见背后的门被打开，扭脸就有一个东西朝他脸上砸来，他下意识抬手接住，耳边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别忘了还我！”

啪的一声又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穆壑低头一看，是双毛茸茸的并指手套，他还见过她戴过。

他把手套放在鼻尖，然后收进了口袋里，并没有戴上。

吕伊皓在房间里游荡了好久都没见到陆汩时，唯一还可能在的地方就只有书房。她踌躇许久，最终弄了点甜煎饼，端着盘子，拿着蜂蜜去敲了门。

门里传来了男人模糊不清的声音。

吕伊皓转开把手推门而入。

房间里很暗，吕伊皓两手都有东西没办法开灯，她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小声喊了句：“爸爸？”

那个轮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昏暗的房间里对方的影子拉长到有些诡异。

吕伊皓不知道为何就有些怕。

“你怎么进来了？”

声音确实是陆汩时没错，莫名升起的恐惧感消失了一半，她抬起手上的盘子：“送点甜点给你。”

男人朝她走来，黑暗的影子压在她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再一次升起，看不清左右的吕伊皓只能在他笼罩起的黑暗里后退，直到贴在了墙上。

侧头就是没有关紧的门缝，她看着外面的光，脸侧男人的呼吸却越来越近。

她边身子都热了起来，呼吸更是有些错乱。

“很甜。”

突然屋子里亮了起来，贴近她的气息也消失了。

换上了毛衣的陆汩时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坐回到了沙发上。

吕伊皓发现他应该刚洗过澡没多久，头发甚至还是没有打理过卷曲着的样子。

男人看起来少了很多平时的压迫感，有求于他的吕伊皓更是压下还在怦怦乱跳的心，坐到了他身边。

她拿起蜂蜜，对他笑着说：“我来，爸爸想画什么？”

然而陆汩时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吕伊皓闪躲开眼神，自问自答道：“那就随便画点吧。”

低头对着姜黄色的面饼，吕伊皓随手画了个笑脸，快速得收尾就想起来。

“这是我么？”

陆汩时出声，吕伊皓起身到一半只得再坐下回答他。

她看了看陆汩时优越的五官和再简单不过的线条笑脸，回答他：“当然不是，随手画的。”

陆汩时垂下眼又去看那个笑脸。

吕伊皓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感觉他似乎有点低落。

她突然就有点后悔刚才的回答了。

男人很少外露情绪，如果不是在那么近的地方，他好像永远不会失态，不会愤怒，不会低落。

温和却带有距离感的笑容才是他。

所以才会问她画的是不是他么？

“我重新画一个。”

吕伊皓用叉子把甜煎饼犯了一个个，她拿起蜂蜜罐子，猛盯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