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伊皓的脸更红了。

检查结束后，吕伊皓整个人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她拒绝了文启的纸巾，抱起身边的衣服就冲向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男人在一丝不苟地整理自己的工具，他将手套取下来，放进了带着封口的塑料袋中。

整理好一切后，他拉开窗帘，日光在镜片上投下白芒一片，身后却是被拉伸的黑影。

吕伊皓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男人发现了他，转过头来朝她露出笑容：“那我们下次再见。”

吕伊皓点点头：“再见。”

对方笑容加深，颔首离开了房间。

吕伊皓却直到他离开都站在原地。

她总感觉这个男人有些违和。

等她换好衣服再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才出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从斜对面书房里走出来的陆汩时。

男人看到她脸上泛红，问道：“满意新的医生么？”

站在光亮的走廊里，被问话少女的脸更红了。

陆汩时靠近她，垂着眼，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喜欢么？”

男人的手掌很热，吕伊皓的脑子都有点发晕，他站得又太近了，视线里几乎都是他的身影。

“还，”吕伊皓喃喃着，“还不知道。”

陆汩时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滑落在她的脸侧，指尖贴着她的耳廓，感受着少女的温度。

吕伊皓被他摸得身体发烫，正唾弃自己的留恋时，余光里看到了一个身影。

她猛地退开，喊了一声：“哥哥。”

停在楼梯间的少年看着少女和她身边的男人。

陆汩时垂下手，他侧身自然得和他对视：“早饭吃完了？”

眼位上挑的少年嗯了一声，看向吕伊皓：“你有空么？”

“诶？”

“和我出去一趟。”

他走上前就拉住了吕伊皓的手，吕伊皓想挣开，却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愣住了。

对方的神情，太熟悉了。

曾经在自己面前，他也是这样一次次鼓起勇气。

“放开。”

陆韫颋皱起眉头看向发声的男人。

陆汩时迎着自己的儿子的目光，口气淡淡：“对你的妹妹不要那么粗鲁。”

陆韫颋没有松手，无声得违忤着他的父亲。

“爸爸……”吕伊皓扯掉陆韫颋的手，脸上带着请求的神色，“我能跟着哥哥出去转转吗？”

男人半垂着眼，像是在思考，可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看上去又有些可怕。

吕伊皓畏惧这样的陆汩时。

可随即，男人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错觉，他说：“去吧。”

吕伊皓松了口气。

就当是错觉吧。

等两人坐着穆壑开的车离开后，别墅里就只剩下了陆汩时。他在书房的椅子上背着光，坐了很久，直到手机传来震动，他的视线移到亮起的屏幕上，站了起来。

通向地下室的通道，不止一条。

当他下到了地下室，看着空旷空间对面、已经被封死的通道，眼神瞟向了角落的人影。

对方似乎也是感觉到了有人，撑着虚弱的身体，抬起头来。

“是你……”他嗓音沙哑，“她怎么样了？”

陆汩时轻声嗤笑：“她？”

男人大步走到青年面前，俯视着他：“你很好奇？”

半晌，青年咬着下唇点头。

见对方承认，陆汩时淡色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任何温度，冷冷的视线扫过青年，对方的一切都让他不快。

“你这双手，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