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半个班的男生就涌了出去,谁都不想待在教室里。夏之余的座位靠在后方,便拿了扫帚扫了一下教室后面。
大垃圾桶在教室外,夏之余拎着簸箕出去倒垃圾的时候,出去搬凳子的男生们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一个个脸上都笑嘻嘻的。
夏之余感叹了下青春年少,一边赶紧靠着墙,让位置给他们,顺便看起了玻璃窗里的照片。之前这里还是些优秀作文,夏之余估摸着,是看领导来了,便重新布置的。
“没想到我们学校建校这么早啊。”
橱窗前,围了几个学生在看照片,大多数人都在看那黑白的老照片。
“民国时期建的呢,听说中间还停办过几年。”
同学们对着照片指指点点,讨论着哪个学生长得好看,哪个学长学姐现在出名了,夏之余记得昨夜那生魂身上穿着的老版校服,目光便在照片下的名列中流动,却在某一处顿住了……
“咣!”
簸箕的把儿从手中滑落,垃圾散了一地。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了,夏之余慌忙把垃圾重新扫进去,收敛心神,忍不住再抬头看照片上的三个字
钱卓新。
前几届的老教师,钱卓新。
不止一张照片上有,钱老师带了四五届的优秀班级。她对着姓名的位置找到钱卓新的站位,男人五十多岁的年纪,高高瘦瘦的,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姓名年龄都对的上,虽然还没有确认,但直接告诉她,照片上的这个钱卓新,就是录牌上曾经出现,却被半路截胡了的那个钱卓新。
预备铃响,夏之余抿着嘴,倒了垃圾,匆匆回了教室。
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或许……钱卓新的魂,并不是被别的灵司截胡了。
胳膊上的伤,忽然有些疼了。
医院。
病房的门被敲响,里面的人看清来人,收了自己的愁容,打起精神,招呼人进来,“莺莺啊,你怎么有空过来啦?诶哟,怎么还能要你带东西?来来来,快进来。”
“伯母好,伯父好。”黎莺把手上的果篮递给徐母,乖巧答道,“今天放学早,我就过来看看徐源,他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徐母听着,不禁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儿子。
一个多星期了,就是睡着,医院根本查不出病因来,每天只能挂水吊着。
“没有,现在每天这么熬着,也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去,这一个多星期躺下来,都瘦了!我这心里担心啊。”
“你跟莺莺说这些干什么。”旁边徐父打断了妻子的话。
“不碍事的,我知道伯父伯母担心,我别的做不了,听伯母说说话还是可以的。”黎莺也看向病床上的少年,少年原本就肤白,现在脸上没有血色更显憔悴。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可这样的安静,在这时候,并不令人平静。
徐母笑着拍了拍黎莺的肩,“好孩子,你有心了。”
黎莺垂眸,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把从贾珍那儿问来的话说出来。就算那事是真的,碰不到人又有什么办法,不如不说,只能自己打听打听。
她待了不一会儿便走了,合上房门后,徐母又哀声叹气了起来。黎莺没喝水,她便把那水杯放自己手里攥着,“老徐,咱们把源儿带回去吧,再这样下去,我真怕……”
她知道这话不吉利,便去说别的,“这小地方的医院也住了,风水师神婆的也找了,不都没用嘛!咱们回京市去,哪怕真不是生病的事儿,找风水师也比这小地方的强啊!”
徐父从小沙发上站起来,摸了摸自己后脑的发,在原地转了两圈,也很是烦躁,“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师说了,贵人就在澜江市!只有澜江市才能救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