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犬沿着河道来回搜寻着 这个地方一旦进来,也不是随便就能离开的 防止有人承受不住而逃跑,还要防止他们用各种方法把淘到的金子私吞
长期的对峙和拉锯,让淘金者和金场的老板之间也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即互相依存,又互相仇恨的关系
陆子墨在初雨面前含蓄的表达出自己的厌恶 他们在外面的时候无恶不作 他曾经指着一个脸上刀疤特别明显的男人告诉初雨,那家伙是一个强奸杀人犯,在最后被逼到这个金场上来以前,他终结了十六个十来岁少女的生命 最后还将她们的尸体肢解 这里的这帮家伙或许不能被称作人,只能称为披着人皮的野兽
初雨想起巴与和她说过的话,他们比野狼还要危险
虽然一直待在陆子墨的身边,自己也打扮成淘金女的模样 可是初雨觉得自己的种种依然清晰的落到了这帮男人的眼中 偶尔他们打量她的时候目光赤裸充满血腥 好像用目光已经将她强奸 初雨下意识的开始害怕这些人,尽量避免出现在他们目力所及的地方
陆子墨的伤势并没有进一步恶化 他白日里穿着宽松的深色衬衣,挡住了胸前的纱布,没有流露出身体的不适 事实上这个男人好像也没有把自己身上的伤太过当一回事 开车,骑马,做爱,喝酒,抽烟,他一如平常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 就再也关闭不上 他在她身上长期以来的自制力尽数消失 反弹的是越加汹涌的渴望 他就像要吞掉她一般需索着她的身体 短短的两天时间,她的身上满满的都是他的印记
陆子墨的力道很大 欲望蒸腾的时候总会不小心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细细的伤痕 也许是初雨本身的皮肤太白容易青紫 几次战斗下来她的身上都是他制造的淤痕 打眼一看触目惊心
初雨沉溺于这个男人的怀抱 完全放任自己去和他一起享受身体所能带来的快乐 他的凶悍她勉强能够承受 疼痛依然继续着 慢慢的疼痛中快感渐渐鲜明起来,她的快乐取决于身体中的他 而他的快乐好象又取决于怀抱里被他恣意蹂躏的她
他们彼此制约,彼此烘托,在夜里,白日,任何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时间合二为一
这种时候的这种心情,仿佛透出一些绝望 初雨不再去问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什么的感觉 他的身上有太多她所不能理解和承受的东西 感情毕竟不能包容一切 也许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两点:接受,或者漠视
时间很快的过去 第三天一大早,陆子墨就被卫星电话的铃声吵醒 他起身说了两句,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挂断电话在书桌旁沉默的站立了良久,才转身慢慢的走到初雨的身边
到时间了吧 初雨抬头看着陆子墨 这一次的离别,不知道下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才能见面 或者说,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我必须走 ”
陆子墨看着他,他的话很短
初雨点点头,淡淡的笑笑,“你走吧 ”
陆子墨拿起自己的外套,向着初雨俯下身来 他的唇有些粗糙有些发干,简单的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的:“你在这里等巴与 ”
陆子墨走后,初雨起身开始简单的收拾自己 不想再穿这么长的裙子,行动起来不方便 陆子墨的仔裤扔在床头,她剪掉了部分裤腿,然后用裙带在腰上系住 上身依然是那件赭红色的上衣,在自己的皮肤上仔细的抹上一层黑灰 用牛皮纸住裁纸刀,撕下一块裙摆简单的做了一个腰别系在腰上 最后是巴与交给她的枪
枪很沉 她握在手里 金属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这是一件会瞬间夺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