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想了想,颔首道:“也好。”

谢老爷面色微喜,忙对谢才说:“立刻去请沈大夫的心上人过府一叙!”

“是,老爷!”

谢才当即转身,一路小跑带着轿夫又去了一趟沈苍住处。

到了门口,他扣响敞开的院门:“有人在吗?”

“沈苍不在。”

谢才循声看过去,才看到坐在树下躺椅的江云渡,示意轿夫落轿,快步过去。

听到脚步声,江云渡睁眼看向来人,眸光微冷:“是你?”

带着下人到此,人多眼杂,谢才不好多说,见他认识自己,只问:“您就是沈大夫的心上人吧?”

江云渡面上冷意稍退:“什么?”

谢才简单解释:“沈大夫还在府中,老爷请您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江云渡看他一眼。

谢才不巧对视,隐隐后背发凉,不禁垂下视线。

“何事。”

听到问话,谢才说:“此事有关小姐,在外不便细说,还请您赏脸移步,沈大夫与老爷夫人一定亲口向您解释清楚。”

他说着,看到躺椅下的袍角转进堂屋。

之后见江云渡提剑出来,走向门口,谢才忙对轿夫示意。

一路念及小姐急症,他不敢拖延,健步如飞,回到谢府。

无奈身后贵客步履缓慢,不疾不徐,他有心去催,每每对上贵客的脸,想说的话又咽回心里。

沈大夫的心上人,看着雍容贵气,长相万中无一,可性情与沈大夫实在相差极大,好像不近人情。

“这边请。”谢才只能按下急色,对江云渡说,“沈大夫就在小姐厢房。”

江云渡眉心微动,缓步走向门口。

“红叶,你怎么在这待着,夫人小姐呢?”看到守在门边的丫鬟,谢才问,“快去通报,就说江公子到了。”

看到江云渡,红叶呆了呆,才说:“管家你来迟了,小姐发完脾气,闹着想去花园走走,沈大夫和老爷夫人都在那呢!”

“花园?”谢才转身看向江云渡,“江公子,花园不远,就在那边!”

他带路走过去,远远听到模糊人声,让红叶带着丫鬟婆子们离远些,才抬手继续引路。

“这边请。”

江云渡比他听得更真切清楚。

“沈大夫和茹儿去哪了?”女声语气焦急,“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莫急。”男声安抚道,“许是走岔了路,沈大夫为人稳重,茹儿和他一起,不会有事的。”

“唉!多亏了沈大夫,我们可如何报答他才好。”

“报答还言之过早,沈大夫心上人若不答应,我们还不可告诉茹儿要筹备与沈大夫成亲一事,让她安心。”

江云渡住脚。

“呸呸呸!你尽说坏事!沈大夫都答应了,他的心上人又怎会不通情达理?亲事筹备一年半载也有的,绝不会耽误什么。”

“话是这么说谢才?怎么,沈大夫的心上人到了吗?”

谢才说:“是,老爷,江公子就在这。”

谢老爷快走两步,对江云渡行礼道:“江公子,有失远迎。”

抬头看清江云渡,他心底讶然。

沈苍和这位江公子,看起来都不像是乡野大夫。

女儿看中沈苍,他见过面后,原也乐见其成,就是因为沈苍言谈举止皆是不俗,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江公子,也是这般脱凡。

只是,和沈苍相比,这位江公子好似不易相处。

谢夫人正要出声,忽然听到江云渡开口。

“沈苍在哪。”

语气平淡,却有久居高位的冷